瞒我的事情?” 昭和想了想,摇头。 聂缙看罢,自嘲的笑了笑,淡淡道:“那便没什么。” 他没有理会昭和,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手合上了眼睛。 他知道那避子丸的事情她是刻意在瞒着自己,他同公主本身没有成亲,虽则两人同心,可是到底他现在也只算得上一个面首的地位。她吃避子丸无可厚非,倘若寡居的女子突然有了身孕,即便是公主传出去也不好听。可是……可是他心底就是很难受…… 或许她可以告诉他,他会谅解的,可是她却独断专行的做了这件事。他几乎难以想象倘若她真的怀了身孕,是不是也会用一丸药解决掉? 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她即便是做什么他都不能说什么,何况这么一件小事?可偏偏是这么一件小事让他心塞的很。 他这样子真的叫昭和很生气,知道聂缙性子沉静,他若真不想说便是怎样都不能叫他开口,可是他这样却令人心如煎熬一般。 她公主脾气上来,顿时扯了被子,恼火道:“你若真不想陪我,何必在这里敷衍?!” 聂缙顿觉身前一凉,她都扯了被子了,他还能怎样?他起了身,身上只着了素白中衣,从墙边衣架上取了自己的外套随手往身上一套,便一言不发的出了舱门了,看都未看她一眼。 “聂缙!”昭和咬着牙叫道,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你有种!” 昭和恼火的拍着被面,气的咬牙切齿。这世上若说能把昭和气哭的人,这聂缙真算得上第一个。 今日的夜晚,乌云遮挡着月亮,时而露出的一丝白光淡淡洒在船板上,男子席地而坐,抬头望着广阔的天地,在他身前却放着一壶酒。 风吹拂着他乌黑的发丝,随着身上的玄色衣衫熠熠作响,他抬头饮了一口酒。 人说借酒能消愁,他喝了半壶却未觉得心底的郁闷有半分消散。 他想起一路走来昭和对他的好,叹了一口气,握了握拳头,回头望了一眼她船舱所在的方向,她还在生气吗? “你还好吧?”一个柔和清朗的女声在跟前响起,聂缙抬头蓦地一愣,只见一个模样秀美的粉衫女孩半蹲在自己的跟前,用仿似带着雾气的杏仁眼眸看着自己。 他怔忪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大约已经过了亥时,这个时候船上的人都已经熟睡了。 秋容没有回答,柔声问:“你喝酒做什么?外头这么大的风,怕是对身体不好。” 聂缙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自去休息,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坐一下罢了。” 说罢,他仰头饮酒,秋容站了起来,立在他的身侧,出神的望着这男子,轻声说:“你在这里,我怎能不管?你若是想喝,我陪着你吧。” 不经意间,她悄悄伸出她的手,她的手在他的脑后,风吹动他的头发,几许发丝触及她的手心,痒痒的难以形容的感觉,那种痒仿似一直传到心底。 她怔怔看着他,倘若此时她的手伸到他肩头,他应该不会在意吧? 她的五指微微颤抖,咬着唇,紧张的向着他肩头伸去…… 蓦地,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女子脸上一白,瞬间收回了手,退了几步到了阴暗之处。 聂缙抬头,眼底已然几分迷醉之色,没见了秋容,他只想着大约她回去睡觉了。 正打算再度拿起酒壶,冷不丁身后一双温暖的手儿伸过来抱住了他的肩头。 “聂缙……” 那一声带着叹息带着柔软的呼声一直软到了他的心底。 他蓦地转了身,女子便落入了他的怀中。 他虽有几分醉意,头脑却还算清醒,低头瞧着她微红的眼,便心疼起来,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柔声问:“你发了脾气,怎的倒自己还哭了?” 昭和气还没消,可是出来瞧着他孤单单一个人坐在甲板上喝酒的样子,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