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会如此讲,也是杜明月的夫君,赵子殷有一次这般讲了这等打算。这不,杜明月是心血来潮,就是提了出来。 了缘大师听得这话后,微一沉吟,便是回道:“可。”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后,了缘大师又道:“如贵家两位公子,由贫僧授与课业的话。想是两位公子,将要暂住于国公府内。” 杜明月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学堂里,尚有休假的时候。不知道,大师能否往开一面,让小儿能一月里,回家小居几日?” “善。”了缘大师回道:“每月初一、十五,老纳当为国公府的居士讲经义,这两日贵家的小公子,可回家中小住。” “如此,谢过大师。” 杜明月见得了缘大师还算通情达理,自然是千恩万谢了。 在杜明月看来,借着了缘大师的光,让儿子们能进出了唐国公府,这前程自然是更加光明嘛。要晓得,这国公府的大门,不是对着人人都敞开的。 这一日,从唐国公府归来后,杜明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夫君赵子殷。 “这样也好,箓哥儿、策哥儿在了缘大师那里,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当然,也能接触到更多的东西。” 赵子殷这般说后,想到了一个问题,他道:“明月,你为何今日带上了你的堂妹?” “此人的目光不纯,不是良善之辈。” “虽是你的亲戚,你往后与她交往时,也当谨慎两分。” 人嘛,有亲疏之别的。在赵子殷看来,杜春霞不是善类。本着人情来往,他一个大男人虽然不至于赶走了杜春霞,但是,提点了自己的妻子,小心那等心思歪门的亲戚,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知晓。” “夫君,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我心头都有数。” 杜明月没隐瞒什么,她道:“堂妹的眼中,全是向往了富贵的灼热。” “我啊,准备成全了她。” 杜明月讲出了她的盘算,她道:“咱们家小庙小,供不起她的野心。所以,我带她去见识一下唐国公府的富贵荣华,就是想让她自卖自身,去唐国公府里奔她的前程。” “我不沾她的便宜,但是,也不想让她坏了咱们夫妻间的感情。” “夫君,你是否觉得,我这出手狠辣了?歹毒了?” 杜明月抬头,对夫君亲密的问了话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算哪门子的狠辣与歹毒?”赵子殷莞尔一笑,道:“我倒觉得,你做得对。” “心思不正者,自有恶人治之。” “唐国公府里,富贵有之,却也不是人人都得享受。” 赵子殷一针见血,说出了本质。 偌大的唐国公府里,有主子,自然就是有仆人。而一介奴婢,想爬进了富贵窝里,除了爬上唐国公府的国公爷的榻上,还有更快的捷径吗? 呵呵,赵子殷表示,就妻子堂妹杜氏那点子姿色和小计俩,注定是碰墙壁的命。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八字,就是赵子殷对杜春霞的结论。 当晚,赵家宅子里,其余诸人是睡得香甜时。唯有杜春霞,翻来复去是睡不着。 一闭眼,唐国公府里,那刘姨娘被丫鬟拥促着,那一身的珠光宝气,映入满眼的艳丽华贵啊。让杜春霞是眼热不已。 在杜春霞的眼中,刘姨娘的容貌,真是不出众。 杜春霞比划了一下,她比刘姨娘年轻,她的姿色也比刘姨娘更加美丽。 凭什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刘姨娘,能享受了那等的富贵生活,荣华日子舒坦享受着。而她杜春霞却是寄人篱下? 越是想啊,杜春霞越是不甘心了。 嫁人,嫁人…… 杜春霞想着堂姐给安排的婚事,她就是不乐意了。 要么,是穷鬼。要么,是穷鬼娶填房。 杜春霞不想过穷日子,她已经受够了那等吃喝都愁,没有好衣裳穿,没有大宅子住的生活。 在赵家的这些日子,可谓是杜春霞有生以来,过得最舒服的一段时日。有好衣裳穿,有手饰戴着,有仆人给烧饭做家务。她啊,就是当一个客人。 可是,赵家的一切,跟杜春霞没半文钱的关系。 这不过是堂姐的家,堂姐的衣裳手饰,堂姐的仆人。 若说原来,杜春霞是真有心勾引了堂姐夫的。奈何,那堂姐夫就是榆木疙瘩,不解风情。 现在嘛,杜春霞见识到何为真正的富贵荣华…… 相比起唐国公府来,赵家的一切,真是提鞋儿,都不配啊。 想想堂姐,穿得还没有国公府里一个三等丫鬟体面。更不肖说,一个三等丫鬟,都是银钗手饰的戴着啊。 三等丫鬟之上呢,二等丫鬟的体面,还有一等丫鬟的体面,以及那更上面的姨娘的富贵舒心日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