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外人眼里倒像是魏雨萱沾了她的光。难不成,楚镇是想故意扩大自己在后宫的影响力,可他为何这么做呢? 林若秋心念一动,小心翼翼抬起头来,“陛下是为了顾全太后娘娘的体面而下这道旨的么?” 否则让堂堂皇太后的侄女长久地屈居末流更衣,那也太气人了。 可楚镇却笑着摸摸她的头,柔声道:“自然是为了你。” 鬼才信!林若秋没好气的望着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总觉得他在把自己往陷阱里推,她可不想跟承恩公府对上——这辈子林若秋的理想就仅限于做一只酒足饭饱的米虫,飞上枝头变凤凰什么的,她才不敢奢求呢。 在她看来气氛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可对于楚镇来说,话题已经结束了。他微微俯身,轻揉林若秋的膝盖,“黄松年想必已来看过?” 皇帝明摆着不想谈魏雨萱的事,林若秋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轻轻应了声,伸手将裤腿捋起。 楚镇见她膝盖上密密层层的缠着数圈棉布,愕然道:“伤得这样厉害?” 这根本是腿断了吧? “哪能啊?”林若秋利落的就将白布除下来,现出已消肿大半的肌肤,“是红柳非要这样缠的。” 当然红柳并非看不出林若秋伤势轻重,只是她觉得,男人都喜欢怜悯弱小,越是做出一副伤重难治的姿态,越能博得陛下注目罢了——林若秋想那她还不如提前躺进棺材,死了岂非更加感人? 楚镇听她这么稍作解释,不由得捧腹大笑,两颊的肌肉都快笑酸了,指着林若秋说不出话来。 林若秋则是一副十分无辜的姿态,仿佛半点没想逗他取乐。 其实她也在争宠啊,只不过以建昭帝的实际情况,靠身体争宠是行不通的,最好的法子是说相声——要是郭德纲性转一下,说不定立马就能宠冠六宫了。 楚镇笑到末尾,几乎有些筋疲力尽,林若秋便又知趣的捧上一盅茶来,“陛下润润喉咙。” 两人交接时,楚镇触到她手背温润的肌肤,不禁又是一晃神:黄松年的药虽还未配出来,他最近的“意愿”倒是越来越强烈了。 只是那件事该如何开口,楚镇怎么也想不出招来。他抬眼望向林若秋清明的眸子,总觉得这般好似委屈了人,不免愈发窘迫难言。 林若秋忽然开口,“陛下。” “何事?”楚镇满怀期待的竖起耳朵,这姑娘向来擅长体察人心,说不定不必自己多费口舌,她自己就心领神会了呢? “您的茶泼出来了。”林若秋平静说道。 楚镇低头一瞧,果不其然,手心握着的青瓷杯盏不知何时竟歪了个角度,里头茶水淅淅沥沥流成一线,地板都洇湿了一大块。 他便手忙脚乱的命人前来收拾。 林若秋:-_-|| 她要是稍稍自恋点儿,定会以为自己魅力非凡,把皇帝都迷成毛头小子了。只有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才会这么笨手笨脚的呢。 呃,虽然建昭帝并非初经人事,他是压根未经人事。 = 魏雨萱晋为选侍的旨意很快便经由魏安之口晓谕六宫,不出林若秋所料,众人立刻对琼华殿纷纷侧目。谁都知道魏雨萱是去求过她才迎来这道旨,而建昭帝虽赏她脸面,却并未见她,亦未召她侍寝,由此来看,更像是看在林若秋的面子。 甚至用不着那起子小人再造谣言,众人都对林美人拥有的“盛宠”深信不疑,林若秋想辩解都无从辩解,她能说建昭帝每天过来就是单纯跟她谈心吗?傻子才信这种话。 至于魏雨萱……尽管林若秋帮了她的忙,她看起来也没多少感激之意。或许在魏雨萱心里也和其他人一样恨着林若秋:早知如此,她宁愿没有这道晋封的旨意,这般明摆着她比林若秋矮了一大截,心里更不好受了。 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