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又望着林若秋笑道:“看不出来,你替朕想得这样周全。” 林若秋叹息,还不是因为这桩事太叫人伤神么?且又关乎私隐。如今她只盼着皇帝尽快好起来,越快越好,当秘密不再成为秘密,她也就用不着日夜悬心了。 本来就无甚要紧事,故而林若秋找进宝跑了趟腿,那些人就知趣的不再上门,只送了些补品过来好显得诚意。林若秋对外所用的借口仍是水土不服,因了这个,她也不再见客了——她得照顾皇帝嘛! 旁人倒罢了,唯独田夫人腆着脸上门探视了三两回,她以为林若秋生怕皇帝被外头那些小浪蹄子勾引坏了,这才使了个巧宗儿,把皇帝拦在屋里,为此豪气干云地向她表示,她绝不会让田文礼找些外头的小浪蹄子来跟她争宠——田文礼若敢这么做,她第一个就打断丈夫的狗腿。 田夫人此语无论真假,想必总有几分义气在里头,林若秋唯有苦笑,要是皇帝的身病当真好了,她才该担心外头那些花花草草呢。 现在还不到时候。 药浴、按摩、吞丸,每日一整套流程下来,林若秋倒比皇帝还累得厉害,唯独成效甚微,难免打击人的信心。可林如秋也不敢轻言放弃,反倒待那大古先生愈发恭敬,若非此人太有自信,要不然就是太会装腔作势。 林若秋反正没从他脸上看出半分担心来,既如此,她当然也只好当祖师爷一般供着。若真的无用,再来秋后算账不迟。 胡卓发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原来陛下此趟南巡所带的太医不过寥寥之数,而他仰仗着跟淑妃娘娘的交情,很容易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如今娘娘对一个苗疆来的游医青眼有加,他反而失宠了。 胡卓于是到她面前来卖惨,哭哭啼啼地表示,他是太医院嫡脉,所学又尽得黄松年亲传,对圣上和娘娘一向忠心耿耿,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外来户么?况且那人又老又胖,一看便属禄蠹之辈,倘若让他做了皇帝身边的近臣,一定会竭力搜刮民脂民膏,给陛下脸上使劲抹黑。 这就纯属胡说了,大古先生虽有些虚胖,年纪可并不老,林若秋打听过,其实还不到三十,只是长得成熟罢了。胡卓想必也是清楚这点,才深以为威胁,毕竟他资历尚浅,还未在太医院站稳脚跟,若此时再来一个外敌,只会百上加斤。 他那套表演术却不知跟谁学的,黄松年总不会教他这些,还是从戏文里看来?面对这样撒泼打滚样样来得的戏精,林若秋只得竭力安抚,并郑重同他说道,他跟他师傅黄松年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外头的再好,又怎比得过自己的亲信呢? 这就有点将胡卓视为心腹的意思了,胡卓听后自是感恩戴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答应,会与大古先生努力修好,共同为陛下与娘娘效犬马之劳,绝不争吵内斗。 林若秋从他那双闪烁的眼睛看出来,此人的鬼话全是骗鬼的,因让进宝留神盯着,免得他对大古不利。其实术业有专攻,大古根本不可能威胁这小子的地位,无奈事涉皇帝隐情,她也只能含糊其辞。 进宝回话的结果,胡卓果然还是暗地对大古下了手,譬如在他的茶里下巴豆,或是在帐中弄一些使人瘙痒的药粉,令他睡不好觉——都是些恶作剧般的行为,但也够讨人厌的。 奇怪的是胡卓并未占到便宜,他这些小聪明的招数都被大古一一化解了,倒是胡卓早晨洗脸时看到一脸盆的蜈蚣,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林若秋故意纵着胡卓,就是想看看那苗疆游医有多少本领,如今不免大开眼界。早就听说苗地有一种驱使虫豸的异术,莫非这个就叫做蛊么? 也许他真能治好皇帝的病也说不定。 思绪未落,绿柳便跌跌撞撞进门来,慌里慌张告诉她,红柳被魏安那不安好心的给推倒了。 真正意义上的“推倒”。 林若秋一怔,虽然知晓宫里常有些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