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垂落,端详着令牌上淌动的光泽,凌贵裕的老脸上,都是泛起了浓浓骄傲。 在他身后,跟随而来的凌家高层,无不脸现崇敬。 一个个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腰背,昂起了脑袋,桀骜外显。 “宗祖之安危,都仰仗它了。” 凌贵裕喟叹了一声,手捧着开恩令向祖宗祠牌躬身一拜,随后才带着人退离而去。 取出开恩令,凌贵裕便是离开了凌家,朝着酒神山赶赴而去。 马不停蹄,毫不休憩,直入山门。 酒神山自然有守山人,纷纷拦下凌贵裕。 但凌贵裕取出开恩令,一路所过,守山人纷纷放行,不敢阻拦。 一路畅通,直奔高峰。 深入内部,堂而皇之求见酒神山高层领事。 但是,酒神山却是一片沉寂,静谧无声。 除了正常巡逻的护卫队,以及驻守的岗位,高层领事,嫡系亲传,全都不见了踪影。 贺德隆,贺德威这些人更是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凌贵裕不由傻了,被酒神山的做派弄了个措手不及。 他持开恩令而来,强势逼宫,酒神山却是避而不见。 这让他信心满满的强势一拳,犹如打在了棉花上。 怎么会这样? 凌贵裕心下一沉,酒神山如此做派,是摆明了要置凌家于死地,不余遗力的偏袒孙逸吗? 这样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凌贵裕的心情都是沉重起来。 他不信邪,站在高峰山腰,朗声请见。 声传八方,在群山万壑间回荡,经久不绝。 但是,依旧没有回应,高层领事仍然是一个不现身。 那些循环往复的巡逻卫队,四面八方驻守的岗位,都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份漠视,更让凌贵裕感觉到压抑。 一张脸颊,都是隐隐苍白,有不安之色在眼中闪过。 凌贵裕紧握开恩令,环视四周空荡的群峰,眼神闪烁,神色复杂。 他矗立许久,吸了口气,随后咬牙道:“既然诸位大人不见我,那么,我便只好敲响警神钟,请众神裁决。” 警神钟,顾名思义,则是警示众神的钟。 这是千年前众神设立的,是为那些功勋昭著的人,留下的一条讨还公道的出路。 心有不公,持开恩令敲响钟声,众神自然有感,会逐一出关,公审裁决。 话音落下,凌贵裕转身即走,前往立钟之处。 警神钟各个法神高人的门庭之前皆有架立,形式古朴,古铜所制。 内部烙印着众神的精神烙印,一旦敲响,众神便会感应得到。 凌贵裕匆匆而来,意图敲响钟声。 但是,临近钟前,却是看到架立警神钟的凉亭之前,矗立着一道人影。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身子笔挺,气质精悍。 凌贵裕看清对方面容,一眼认出,此人乃是贺德隆的个人护卫。 数十年前参与庭试,跻身前五,拜入酒神门庭。 其资质卓绝,深得酒神门庭重视。 似乎,叫做什么勤川。 看到中年男子,凌贵裕不喜反忧,一张脸色更显沉重。 他紧盯着勤川,眉宇渐皱,眼神闪烁着凛然煞气。 “阁下是来阻拦老夫的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