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翠花要去城里找相好,抛弃镇长的儿子了。 所有人当时都要气晕了,包括赶过来劝和的罗父罗母。 现在看来,罗翠花果然不是她儿子的良配!罗翠花的婆婆如此疲惫地想着。 罗翠花的婆家在拉人,罗父罗母也没闲着,拼命给城市里的小女儿打电话,“苗啊,你姐姐不知道怎么了,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一直要去首都找人,说元先生是她对象,夏先生喜欢她,这几天一直跟你姐夫闹离婚呢,现在还要买票去首都,你快回来吧!” 这几年,哪怕罗翠苗一直补贴家里,但罗父罗母偏心眼的毛病依然没变,一出了事依然马上给小女儿打电话,对儿子就报喜不报忧。但罗翠苗在大城市里念了书,懂事了许多,明白了为人子女不能一味愚孝和盲从,倒是过得跟上辈子任人压榨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这次事情不太一样,姐姐和姐夫要闹离婚,姐姐脑子好像出现了问题,罗翠苗一听也慌了。她刚刚收到小老板一条凶巴巴的短信,研究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不是小老板的画风,于是半天还没睡觉,正好父母也打电话过来了,她只能给上司请了几天假,再订了第二天最早回黄河省的飞机票,争取马上回家。 罗羽生本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罗翠苗跟他关系好,兄妹俩在城市里一直扶持着生活,于是听到家里出事了,罗羽生也连忙赶了回去。 这几年,殷氏母婴产业蒸蒸日上,当家小老板还是天使基金会的代言人,罗羽生便是为殷氏这版块业务工作,通过三年的努力,成功凭靠着出色的业绩,混上了一个小管理,甚至在公司里认识了一个好女孩,两人目前发展稳定。 前几天领导还跟他说,如果他做好手里的大单子,三个月后会继续给他升职,到时候的工资会是现在的两倍,这自然让罗羽生充满干劲,眉宇之间完全没有了上辈子的阴郁自卑,而是自信洋溢、落落大方。 第二天见面,在机舱内,兄妹俩突然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似乎想起了十年前,他们身为农村孩子,第一次在万里高空上见到这无垠蓝天的场景。 而远在首都的杨润心,也接到了罗翠花的电话,现已年逾五十、记忆力逐渐退化的她早已想不起罗翠花是何人物了,但对方不断提示下,才想起来,随后破口大骂道:“都是你这个妄想攀高枝的扫把星死丫头,在十年前连累我儿子没了婚约,现在你居然还敢打电话过来?” 当年丑事爆出去后,元父想是第一次看清枕边人面目似的,疏远了她这个妻子,倒是对大儿子关怀备至起来,哪怕对方并不领情。而她算计继子,继子也因此戒了对烟酒的瘾,她一次次弄巧成拙,还连累儿子惹了顾家三小姐不喜欢,解除了婚约,她也算是自讨苦吃了。 这几年元父去世后,他们母子俩在元凤的威压下,更是过得战战兢兢,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对方一个心情不好,来个秋后算账。 明天是她儿子元景跟金家的五小姐相亲的日子,因为金家这几年势大,哪怕是家中不受宠的五小姐,如果能娶了对方,也算是男方高攀了,毕竟元景现在也不是上流社会的青年才俊,只是一个拥有几家小公司的普通老板罢了。 但金五小姐貌似对元景很感兴趣,大家都认为,明天的相看也许大概率能成。所以杨润心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来破坏这场相亲! 她虽然也不明白罗翠花是怎么知道她私人手机号码,但她坚信罗翠花明面上是来寒暄的,实际上还是对她儿子心怀不轨,于是将人破口大骂了一顿后,便干净利落地拉黑了这个号码。 元景揽了揽母亲的肩膀,他知道母亲一生算计都是为了自己,因为年龄过早就接触美色和烟酒,他现在身体虚浮得厉害。看兄长越来越成功,他心里不是不后悔,但也只能叹气一声,没了少年意气。也许是年纪大了,大家都懂事了许多,或者是斗着斗着,斗累了。 他对母亲道:“你别老骂兄长了,我们自己过好日子,也不会比旁人差多少。”他和元凤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他相信,元凤能够成功,他肯定也可以。更何况他只要娶了金小姐这个有钱的贤内助后,就相当于少奋斗几年,他们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 “好。”杨润心眸光含泪,“妈妈陪你去买西服,我们以后不斗了。”反正也没本事斗下去了,可能从一开始,他们把成功的赌注押在没有话语权的元父身上,就早已经注定了输赢。 “昨天哥哥订婚,我去了。”元景闲话家常。 “那你带礼物了没有,你哥哥现在过得风光,可瞧不起我们母子,你背得挺直了,可别给人看了笑话。”杨润心嘴上说不斗了,但多年的习惯使然,骨子里还是不想被比下去。 “带了。”元景道,搀扶着骄傲的母亲,心里想的是,他到时候跟金小姐订婚的话,要不要也给哥哥递请柬呢?对方会来吗?不如送去给殷家的小少爷吧,这样他们一起来的可能性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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