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莫医生多半已经穿好裤子的时间点,猛得再次拉开浴室大门。 莫辰奕果然已经穿好裤子,正抬手擦头发。 猥-琐-宝上去就是刚,抖着小嗓音拼命给自己找“合理”借口,“你还发着烧,是不是头很晕,脚站不稳?” 莫辰奕:“……” 他喉结滚动,停了两秒才回答:“是。” 藏宝硬着头皮又往前靠了两步,心口的小瞪羚开始疯狂瞎跳,深呼吸,一鼓作气终于将那句话说出了口: “那我我我我、我帮你穿衣服叭!” 莫辰奕一怔,放下擦头发的毛巾,用力捏了捏,才回答:“好。” 藏宝连忙拿起睡衣,将纽扣一粒一粒解开,然后踮起脚尖披在莫医生肩膀上,感受到他沐浴后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伴随着浅淡的香味,熏得她差点烧坏cpu导致大脑当机。 莫医生好高啊,身材比之前更好了些,手下的肌肉好烫…… 藏宝系纽扣的指尖轻微颤抖,心口的火烧得越来越旺。 她感觉自己现在体温说不定比莫医生发烧还要高,要不然怎么会胡思乱想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思考假如放一颗鸡蛋在自己脸上,鸡蛋会不会直接被烧熟…… 莫辰奕并没有开口提醒某宝,她扣纽扣的动作已经停下来了很久,照这个速度下去,两个小时都穿不好一件衣服。 因为不仅某宝在发呆,某医生也在发呆。 一定是浴室温度太高,空气稀薄,所以才会令人如此缺氧。 “宝……”莫辰奕喉结滚动,声音无比暗哑,好像说话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藏宝听见呼唤声,抬起头看向莫辰奕,眼神迷茫,表情无辜,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兔子。 莫辰奕眼神暗了暗,突然压着某宝的腰用力靠向自己,低头就是一个火辣辣的亲吻。 他湿润的发梢落下几滴晶莹的水珠,滴在藏宝肩头,领口,还有脖子里。 那水珠顺着锁骨一路滑下,激得某宝浑身泛起粉红色。 浴室里气氛越来越烫,深深诱惑着彼此…… 衣服还没穿好呢,游戏就还没结束,藏宝有些想哭。 她多不容易,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要努力分出注意力来继续帮某医生穿衣服。 可就是因为她指尖不停地在人家腹部扣纽扣,某人才更加忍不住。 有时候,穿衣服可比脱衣服更加诱人犯罪。 莫辰奕压着藏宝大步往前走,藏宝被逼着节节败退,最后“啪”一下被推在浴室湿漉漉的大门上,再次深吻。 这个吻与以前毫不相同。 以前莫辰奕虽然感受到藏宝的关心和喜欢,但当年那句斩钉截铁的拒绝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大,所以别看他面上总是沉稳淡定,其实内心深处很缺乏安全感。 时时刻刻觉得下一秒,藏宝就有可能不喜欢他了,会远离他,从此断绝来往。 所以每一次亲吻,他潜意识里都将那个吻当成最后一次,无比甜蜜中总是潜藏着担惊受怕。 因此他吻得含蓄而保留,就像怀中人是世上最珍贵的易碎品一样,必须柔情蜜意,小心呵护。 可如今不一样了。 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解放区的莫辰奕好喜欢。 现在莫辰奕知道当年那句话其实不过只是一句乌龙,腰杆顿时硬-挺不少,不再成日心惊胆战,担心自己一个行为不妥就会失去大宝贝。 所以放开手随心所欲亲吻掌心宝的后果就是…… 这个吻的颜色,越来越欲。 浴室大门结了水珠,藏宝后背顶在上面,很快雪白的衬衣就沾湿了一大片。 冰凉的磨砂玻璃门与滚烫的身体接触,奏响一曲冰与火之歌,彻底扰乱心神。 藏宝依然没有学会如何在亲吻时换气,莫辰奕不得不松开她,让她呼吸,只是双唇依然贴着,舍不得分离。 就在莫辰奕实在忍不住想要继续进攻扩大领土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某宝正锲而不舍地还在给自己扣睡衣纽扣。 莫辰奕:“……” 原来她刚才说帮自己穿衣服,是真的十分单纯地想帮自己穿衣服,完全没有其他任何暗示意思。 他低头看着某宝迷离的眼神,红艳的嘴唇,还有粉-嫩的脸颊,以及她十分认真又执着地扣衣服的动作…… 直到藏宝终于将最后一颗纽扣系好,她的眼神似乎往旁边稍微移动了下,然后眸光一亮,很明显彻底松了口气。 莫辰奕突然就笑出了声。 他将头埋在藏宝颈窝,笑得双肩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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