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近英国公夫人频繁入宫,傅芷砚连课都不上了,她昨日和母妃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英国公夫人还特意向她道歉,说傅芷砚以后大概是不会入宫陪她读书了。 公主伴读一般都是准备成亲,或是公主下嫁之后离开章华殿,英国公夫人虽未明说,但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季钦兰也点头附和,“是呀是呀。”该争取的时候就要争取,季钦兰在齐娴的不懈暗示之下,早就知道幼宁一颗心都挂在宁王殿下身上了。 幼宁好笑道:“这种事还能怎么争取?琮表哥的婚事,肯定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做主,琮表哥战功赫赫,陛下既是君,又是父,心里肯定早有安排。” 宣德帝是个爱拉红线的人,朝堂上有人立功,他就会亲自下旨赐婚,彰显皇恩,普通大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自己的儿子,有他在,幼宁哪里敢肖想齐琮。 更何况她现在觉得自己还小呢,根本没想过那些事情。 齐娴往旁边看了眼,压低声音说:“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就是怕你吃了家世的亏,英国公府是母后的娘家,英国公夫人的话,母后又不能不听,若是由我父皇母后做主,你根本都没有希望。” 幼宁幽幽道:“你都说我没什么希望了,那我还争取什么?” “笨。”齐娴在幼宁头上敲了一下。 幼宁抿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齐娴被她看的挺心虚的,毕竟旁人都说,幼宁比她聪明。 “五皇兄马上就要回来了,我父皇现在在宗亲面前提起五皇兄,那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生了个这么给自己长脸的儿子,能不高兴吗?攀比子女,是大部分做父母的通病,自家子女有出息,总想向别人炫耀一番,皇帝也是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自然也免不了俗的要嘚瑟,当然,他主要是为了让人家知道,这么优秀的儿子,是他生的。 “皇兄今非昔比,父皇母后要给他选嫡妻,自然不会不先问问他的意思,五皇兄如果想娶你,你还是有希望的。” 要齐琮主动向宣德帝说要娶她? 幼宁又趴回桌子上,一脸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表情,摆着手说:“那还是算了吧。” 齐琮最怕她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齐娴看她蔫头耷脑的,还没努力过就放弃了,有些生气。 “你怎么这么丧气,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这还用试吗?我和你说这事的时候被琮表哥听见了,他什么反应你又不是不知道。”直接不让她去景阳殿了。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犯困的眼睛说:“我那会年纪小,胡乱说的玩笑话,你可别当真了,如今我都这么大了,再提这种事,被旁人听见了惹笑话,何况琮表哥离开皇城那么久,我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齐娴听了她的话,道:“阿宁,我知道你是觉得希望不大,就退缩了,其实我觉得也不尽然,我五皇兄对你可比对傅姐姐好多了。”齐娴说到这里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也不止傅姐姐,我看他对我这个亲妹妹,都不如你好,他那样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写信给你都是长篇大论,我总觉得他对你不一样。” 幼宁道:“我虽不是琮表哥亲妹妹,但养在皇祖母身边,琮表哥也是拿我当妹妹一样的,他待我,自是与旁人有些不同。” 幼宁从来都不否认齐琮对她的好。 齐娴见她如此坦荡,撅着嘴道:“且不说从前皇兄在皇城的时候,但凡是他送给我的,你都会有一份,便是我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他们给我准备了什么东西,他见你没有,唯恐你心里难受,也要特意去寻了更好的给你,如今他是越发过分了,一年半载的才能给我写一回信,信里面还要特意叮嘱,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说他拿你当妹妹,那他可曾叮嘱过你好好照顾我?” 幼宁噎了一声,好像确实没有过。 “写给我的信里全是阿宁怎么样,写给七皇兄的信里,也全是阿宁怎么样,写给你的信,我不看,也知道,必然没有提过我们。” 齐娴大方道:“不过这也是应当的,我有闻铮哥哥念叨就行了。” 齐娴惦记闻铮许多年,终于在去年得偿所愿,由宣德帝做主给她和闻铮赐婚了。 幼宁听出她话外的意思,是齐琮念叨她,也同闻铮的念叨,心里嘀咕道,才不是那回事呢。 自从三年前鄎军攻入大齐,宣德帝对自己就格外上心,隔三差五便大张旗鼓的赏赐她,好像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待自己这个汝阳王府的郡主,如珠似宝。 当年罗卫汝以粮草不足弃城,众人都觉得他如果不是叛国了,就是为汝阳王世子报不平,可齐琮到宁州之后,罗卫汝并未与他作对,足以证明,罗卫汝当初那么做,只是为了汝阳王世子。 幼宁好几次梦到罗卫汝,她到这里以后,从未见过罗卫汝,梦中罗卫汝的总是自称罗叔叔,对她很是关切,她也问过雪兰,在汝阳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