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找她算账的意思吗? 幼宁哭丧着脸,可惜这回齐琮没再理她,太后还在等着他坦白如何与宣德帝说的。 “太后娘娘,殿下,陛下过来了。” 陈嬷嬷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通报声,太后笑着同齐琮点了下头,神色一敛。 宣德帝走进来,太后脸色不好看,严肃的坐在榻上,齐琮立在太后不远处,亦是正容亢色。 宣德帝走近行礼,太后冷声道:“听宁王说,是你要他来哀家这里求娶阿宁的。” 宣德帝坐到紫檀木雕云纹椅子上,手掌拂过椅子上的纹路,偏头看向齐琮。 明明是他先提求娶幼宁那个丫头的,怎么成他让的了。 太后平日里都叫阿琮,这会直呼宁王,宣德帝就知道她是生阿琮气了,为了什么生气,不言而喻,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母后很少生孙子辈的气,今日之前,也就对阿婉动怒过,还是因为阿婉欺负了幼宁,这次生阿琮的气,又是因为他求娶了幼宁。 阿琮是嫡皇子,要娶幼宁是对她的恩赐,经过前几日齐琮的一番洗脑,宣德帝现在就觉得,只要太后不同意齐琮和幼宁的婚事,就是齐琮与幼宁有血缘关系,太后不敢让两人成亲,因此才会故意动怒,以此掩饰。 “是儿子让阿琮到母后这里求娶幼宁,儿子听说母后近来在替幼宁择婿,便想到阿琮尚未婚配,他这几年都在外打仗,如今早已到了成亲的年纪,他六弟都已经定下来亲事,就等着他成亲之后好迎娶王妃,阿琮是朕的爱子,亦是母后的孙子,天资聪慧,有勇有谋,应该配的上母后的宝贝郡主吧。” 太后冷冷的看着宣德帝,宣德帝笑了一声,道:“倘若母后觉得连阿琮都配不上幼宁,想来这大齐,也没有能配的上幼宁的了。” 太后并不理会宣德帝的先发制人,沉着脸道:“少与哀家打马虎眼,你向来不喜阿宁,又怎会让阿琮娶阿宁,哀家不管你们爷俩打的什么歪主意,趁早歇了这个心。”太后撇了齐琮一眼,手掌按在绿釉菊瓣盖碗上,失望道:“阿琮,皇祖母没亏待过你,阿宁也视你为兄长,你在战场上打仗,皇祖母与幼宁日日在佛堂为你祈祷,求佛祖保佑你平安归来,总算把你盼回来了。”太后叹了口气,“到底是祖母不比父亲亲,你一回来,就与你父皇算计你皇祖母吗?” 齐琮撩衣跪到地上,“皇祖母明鉴,孙儿绝无不敬皇祖母的意思,孙儿一心为了父皇,为了皇祖母。” 太后咬牙道:“你若真是为了皇祖母,为何明知幼宁是皇祖母的心肝肉,还要听你父皇的话,要娶阿宁,阿宁是你妹妹。” “汝阳王一个异姓王,与皇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孙女,算阿琮哪门子的妹妹。” 宣德帝一听太后说幼宁是齐琮的妹妹,胸口怒火就烧了起来,他自小担着皇帝这个名号,却事事不如汝阳王世子,那些人,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暗地里嘲笑他血统不正,说他是汝阳王的儿子。 他与汝阳王世子一同随汝阳王习武,他总要落汝阳王世子一头,每每母后去章武殿探望,他满怀欣喜,得来的却是母后失望与责备的眼神,她待汝阳王世子便不会那样。 嫉妒淹没了他,她把汝阳王世子的女儿捧在手心上,比亲孙子还亲。 “阿宁养在哀家身边,对阿琮如兄长般敬重。” “他们终究不是亲兄妹,母后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允许阿琮娶幼宁。” “哀家不知道你们想对幼宁做什么,哀家绝对不允许你们伤害她。” “母后口口声声说在你心里,没有人能比的上儿子,可母后没扪心自问,在你心里,到底是汝阳王一家更重要,还是儿子更重要。” “阿旭,你怎么会这么想?” “儿子想的不对吗?从前你就更喜欢汝阳王世子,如今我的儿子,还是比不上汝阳王世子的女儿,我才是你亲生的,你究竟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我是一个皇帝啊。” “没有人否认你的地位,母后善待汝阳王一家,因为他们是国之栋梁,当年如果没有汝阳王,哪有我们母子的安稳日子过。” “母后不必再说这些,朕是君,汝阳王是臣,他为朕效力,朕也给了他权利地位,那几年,他在朝堂只手遮天,诛杀朕的叔伯兄弟,皇室宗亲,多少死在他的手下,他死不足惜。” 太后听了这话,再一次心寒的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