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驻足围观,啧啧称奇,一时间,唱歌犬的奇闻便四散传开。 某天有个县令经过此地听说了这件事,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把狗带进內衙审讯,县令问它是人还是狗?它说它也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狗。又问那两人的身份,它仍不清楚,只是说白天被带出来卖艺,晚上就被塞进木桶里关上。 县令听后又惊又怒,明白此事必有猫腻,于是下令拘捕了那两个卖艺人,严刑拷打后得知。 这狗是用三岁小孩做成的,先用药使其身上的皮溃烂,然后等他脱皮;然后将狗的毛烧灰,用药敷上,服药祛疮,就会长出狗毛和尾巴。更可怕的是,使用这种办法十个人里都不见得能活下来一个,也不知道是杀了多少小孩,才制作出了这条狗。 纪无欢清楚的记得,当初看到这个故事时候的感觉,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在30多度的炎热夏天中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子不语》中记载的都是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大多数只是传闻,很可能有夸大的成分,而且不知真假。 但眼前这个却是真的。 ——它到底是人还是狗? 在场的老玩家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两个新人却已是面色苍白,骇得说不话来,瘫软在了地上。 现在他们都明白了,输掉这场游戏的代价就是成为新的玩偶狗! 那首《生日祝福歌》是在庆祝新的玩偶狗诞生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纪无欢很是在意,为什么那个死去的男子会成为玩偶狗呢? 先不说他的死跟玩偶狗本身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明明亲眼看到玩偶鸡跟大兔子分食了他。 难道说是大兔子又把他给吐出来了?它刚才消失的那十多分钟里除了去拿纸条之外还制作了这只玩偶狗? 可问题是在它体内的那个人只剩下了一半,但是刚才看到的玩偶狗却是完整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无欢感到不解,不止是他,也有别的玩家想到了这个问题,与同伴小声地讨论起来。 “小姑娘。”纪无欢有些不甘寂寞,转而看向自己的队友。 他看着身边一脸状态之外的重度脸盲·聂渊,只能微微叹息,垫脚宠溺地揉揉他的头:“算了,你在旁边卖萌就好,毕竟你长得那么可爱,帅哥哥会保护你的……唔!” 卖萌?聂渊虽然毫无自知之明,但也充分的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侮辱与歧视,反手一个捏脸,揉得纪无欢说不出骚话来。 “呜……菇凉,泥则样不温油了哇!会嫁不粗去的……” 聂渊捏了两下发现手感非常不错,于是还多揉了几下。 旁边的玩家:嗝儿~ 就在这时大兔子回来了,仍然是蹦蹦跳跳的,或许是才吃了东西的缘故,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儿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它把沾满鲜血的大锤子放下,走到玩家们的面前,打了个充满腥味的饱嗝儿问道:“轮到第二个啦!” “……” “第二个在哪呢?” 大兔子问到第二遍的时候,人群里才走出了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 他叫陈富龙,三十岁出头,穿着身不起眼的深色运动服,一副老实巴交的普通路人长相,在纸条抢夺战中受了伤,大腿上挨了一刀,好在刺得不深,已经包扎过了,但也严重影响了行动能力,走起来一瘸一拐的。 他看向大兔子的时候,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在看到刚才的场景后,每一个人都是背心发凉,谁都不想成为屏幕那头的玩偶狗,那感觉肯定是生不如死。 但他知道没办法,再怕也得上,唯有通关才能离开这里,结束这场噩梦。 陈富龙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缓缓走到电脑前坐下,同杨灵一样,只是在玩偶狗的脸上扫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看它第二眼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