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棠则是轻轻地唱着: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for the sake of auld lang syne. if you ever change your mind, but i living,living me behind, oh bring it to me,bring me your sweet loving, bring it home to me……” 没有伴奏,没有附和,整个教室里安安静静内,于棠柔柔的声音轻轻地在同学们的耳朵环绕,虽然比不上专业歌手专业,但感情真挚,大家都从于棠的声音中听到她的情感,自古的友情,从于棠的口中悠悠地唱出,滋生了新的情谊,勾起大家内心深处的伤感与珍惜之情。 所有的同学都看着于棠,包括班主任,作为过来人的班主任,不由得想,从明天开始,又该是成沓的情书了,这些不安分的少年啊。 徐文思眼神复杂,有遗憾、难过,更多的是喜悦。 阮东阳则是直接看痴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我的小姑娘,这是我的小姑娘。 随着于棠缓缓唱调,同学们渐渐找到了节奏,跟着哼起曲子,于棠听到后,内心欢悦,本来有些伤感的一首歌,愣是让她唱出欢乐和谐的味道,直接将整个欢送欢推向高潮。以至于第二天分班时,文科生吱吱呀呀地拉着桌子、凳子去高一(2)班时,对于棠产生了深深的眷恋,几乎每个文科生都和于棠打声招呼。 “于棠,再见啊。” “于棠,我去2班了。” “于棠,你唱歌真好听。” “……” 于棠还真是第一次被那么多人喜欢,开心极了。她选了理科不会挪教室,也不用搬桌子、凳子,帮着文科同学抱书什么的更起劲儿了,连阮东阳喊她,她也不理。 阮东阳搬着女同学的桌子,举过头顶,撞了于棠一下。 “干什么?”于棠问。 “喊你怎么不理我?” “没听到啊。” “我原谅你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买画板画笔的?” “干什么?” “我陪你啊。” “我跟我妈一起去。”说着于棠转身进了教室。 阮东阳跟着于棠往教室进,结果高举过头的桌子腿,戳破了门头上玻璃,罚款两块钱,写了份检讨。 于棠:“……” 徐文思:“……” “东阳,你说你是不是瞎啊,门那么矮,你居然——” 放学后,小胖话还没有说完,阮东阳已经上脚往小胖屁股上踹:“谁瞎?谁瞎?你说谁瞎?” “我瞎,我瞎!”小胖猫着身子躲在于棠身后,双手刚搭在于棠细腰上,阮东阳眼睛一瞪,小胖心头一凛,手缩回来之后,赶紧往厕所里跑,阮东阳立刻追过去。 于棠、徐文思朝自行车停放区走。 徐文思问:“什么时候买画板画笔?” “中午去。” “听阿姨说,你这周六还要来学校画画?”徐文思现在把“谢阿姨”中的“谢”字去掉了,“阿”字念的很轻,这在北州市是很亲密的表现,说明徐文思对谢玉芬还是很尊敬的,于棠心头舒坦,笑着说:“嗯,这边氛围比较好,而且我画室的不少同学,是上学期就开始学了,所以我得追上来。”其实是手生,想趁着星期六画室人少,在画室找找感觉。 “嗯,挺好。” 星期六的一大早,烟厂家属院职工朝烟厂走,边聊边上班时,于棠带着画板,推着自行车,出了单元楼,边和邻居们打招呼,边骑上自行车朝烟厂家属院外走。 不少邻居好奇地说:“于棠学习这么好,怎么学起了画画?” “说是于棠喜欢画画。” “画画很费钱的啊,听说那个颜料就老贵了。” “你不知道吗?于棠现在每个月还有稿费呢。” “那她怎么不选文科呢?” “理科好就业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不过其实也不用操心的,这徐牧成和谢玉芬马上不就好事将近了吗?徐牧成有家底的,工资又高。” “也对。” “……” 几个职工说说笑笑去上班,于棠骑了自行车去了学校。 阮东阳、小胖过来找徐文思去学校打篮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