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对面糕点铺二楼上的一人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嘴角一挑,眼底浮现出一丝好奇之色,漫不经心地说道:“黑羽,你可看到那恶霸为何会摔倒?” 黑羽冷着声音谦恭地应道:“属下看到那丫头拆了珠子使诡。” 原来,这月白色长袍的男子离开怡红楼时经过了糕点铺,想到自己的表妹向来喜欢这家铺子里的藕荷糕,便进来打算带一些回去。正在楼上的雅间里等着,正好看到宁桐从怡红楼里出来,紧跟着又挤进人群里,这才看到方才的那一幕。 “公子,您要的藕荷糕都给您打点好了。” 黑羽从掌柜手中接过糕点,付了银钱便款款下楼,只听那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不轻不重地一声冷笑,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个小女人古灵精怪的,主意倒是不错,既能救别人危难间,又能安全脱身。脑袋倒是不笨。” 片刻间,两人来到了一处豪尚的府邸,上头鎏金大字写着傅府二字,正是这着月白色长袍男子的府邸了,此人正是金陵城首富,傅岚禹。 傅岚禹踏进门槛,绕过石雕的影壁,正好看到表妹站在堂厅的大门处迎候着,见她一身青色绫罗绸缎把身段衬得越发窈窕,肤白貌美,温婉可人地立在原地,娇羞地喊了一声表哥,这神情轻音既矜持又柔情。 傅岚禹走到佳人跟前,从黑羽手中接过藕荷糕,温润一笑,说:“清荷,这是你最爱吃的藕荷糕。” 苏清荷满心欢喜,接过藕荷糕,柔声说道:“难得表哥还记得清荷所喜爱的糕点,表哥待清荷真好。” “清荷,姑姑她老人家既已去,苏州家中便无亲人了,你既来到了这里就当做自己的家吧。” 清荷眼圈一红,捏着手绢儿抹泪,伤感地说道:“娘这一去,清荷自是孤苦无依,也就全仰仗表哥了。” 傅岚禹眼底浮现出一丝疼惜之色,换了个愉快地话题说道:“这金陵城大好风光,我自会带你领略一番。听闻火凤楼远近闻名,明日我带你去火凤楼尝尝鲜。” 竖日,傅岚禹果真带着苏清荷坐上马车去了火凤楼。这日,阳光正好,在这还未入暖的当儿,晒晒太阳自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 宁桐正好忙活好了生意上的事情,偏巧今儿又有伙计请假,她自是顶替上了。见这会儿没有多少客人,她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光投射到的地儿,懒洋洋地晒着日光。 “掌柜的,请开一间雅房。” 听到声音,宁桐睁开了眼,急忙起身欲要热情招待。然而,一看到那身黑色的衣服和那张冷淡的冰块脸,宁桐心头便浮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话音才落,宁桐看到后头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和一位青衣女子款步而来。一见到他,宁桐忍不住低呼出声,说:“是你?” 傅岚禹一看是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见她一身女装娇俏轻灵,好似清风里飘来的一只精灵仙子。嘴角微微一挑,客气道:“原来是池姑娘,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 宁桐见对方这次倒是客气,便也以礼相待,有模有样地说道:“我是在这火凤楼打工的伙计,你们楼上请。” 傅岚禹一行人上了二楼的雅间,苏清荷疑惑地问道:“表哥,你和那位姑娘认识?” “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说话间火凤楼的伙计已经将火锅煮起,桌子上又摆满了新鲜的蔬菜鱼肉了。待食物煮熟,伙计替他们盛到碗中。苏清荷喜汤,便盛上一整碗的汤水,等着汤水凉快的当儿,伙计自是又替他们煮别的食物。不想,手忙脚乱间,不小心将蔬菜的盘子一推,正好将苏清荷面前的那一碗汤一滴不剩地倒在了她的衣裳上,幸好汤已经凉快,不至于受伤。 苏清荷发出一声尖叫,急忙用手绢儿擦拭身上的汤渍,黑羽见此,喝道:“这么不小心!” 伙计吓得连连求饶。宁桐在楼下听到了雅房里传来呵斥,知道事情不妙,忙上楼招待。推开门看到傅岚禹俊脸上浮现一丝的不快,黑羽还在呵斥伙计,而那位姑娘忙着擦拭衣裳。宁桐只好赔笑道:“真是对不住,是我们招待不周了,这顿饭就当做我们火凤楼的赔罪之礼,请三位多多担待了。” 见傅岚禹脸上没有一丝表示,晓得是不甚满意,宁桐便对那位姑娘说道:“姑娘,我看你这衣裳都湿了,你若是不嫌弃,我前些日子刚好新做了一身衣裳都还没穿,这会儿跟我去换换如何?” 苏清荷是个有些洁癖的人,见衣裳上沾着油渍,自是受不了,便也不顾那么多点头同意了。宁桐将她领到自己的房中,把新衣裳拿出来替苏清荷换上,不忘道歉道:“我看姑娘面色慈柔温婉,想来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姑娘和那位月白色长袍的公子看上去就如玉树琼花一般般配,姑娘在他跟前说两句好话,那公子定然会依了姑娘的意思。” 苏清荷就因为听了和表哥是玉树琼花这些话心下便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