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度过六年这样的日子,难道还怕多几年不成? 只不过被禁足几年,跟能为爸爸报仇比起来,很值得。 不过,谢尧怎么会突然出现?自己并没有告诉他这个计划。 怕房间里有监控,华浓一直保持昏迷的模样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谢尧为什么出现得这么及时。 “啊!杀人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 声音的来源—— 就在楼下! 华浓犹豫片刻,捏紧衣服里的qiang支,静静地下楼去。 陈伯握着水果刀,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陆星寒。他的胸口被陈伯用刀扎开一个大洞,正在源源不断地从中流出血液,染红了衣裳。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至死都不敢相信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会突然出手,一刀至他死亡。 陈伯松开手,水果刀砰地一下掉到地板上翻出清脆的声音。陈伯抬起头,正好对上华浓震惊的双眸。 “小小姐。”陈伯尽量使自己笑得慈祥,“我答应过小姐要保护你,我做到了。我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他如重释放地吐出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刀对准自己的心脏,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陆星寒居然就这样死了。虽然不是她动的手,但也算是因她而死。 看到此情此景,再联合陈伯的话,华浓还有什么不明白。 眼尖地看到站在一旁的女佣准备打电话报警,华浓立马制止她,吩咐陈伯:“陈伯,你现在马上打电话自首,你就说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得已伤了陆星寒的。我会请最顶尖的律师团为你辩护。陆星寒他不配你赔出你的命。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命,你能不在乎我吗?爸爸妈妈都走了,你要是也走了,就没有人保护我了。” 陈伯身上坚毅的外壳被打破,他怔怔地看向华浓,看着这个小小姐生下来,由自己亲自送到福利院的孩子,她那时候还那么小,连话都不会说,一转眼就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可是,有人却想伤害她。 他答应过小姐,如果星寒少爷手术成功,又对小小姐有想法,那他就算不要这条老命也要帮小姐杀了星寒少爷。 他做到了。 现在,面对小小姐说出的话,陈伯放下刀,笑了笑:“好,小小姐,我听你的。” * 陆星寒的葬礼是由陆家一个远方亲戚主持的。 华浓也去参加了。人死如灯灭,过往的一切就算一笔勾销了。 等葬礼所有人基本都离开后,华浓才出现,在陆星寒的遗像前放了一束花。 “当年你在我墓前放了一束花,现在我还回来,也算两清了。”华浓直起腰,看着遗像上的黑白照片淡淡说。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竟然意外地看到谢尧。 “你也来跟他告别?” “嗯。”谢尧上前,献出自己手中的花,“毕竟,他曾经是我最大的对手,值得我尊敬。” 对此华浓不置可否。 “其实之前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一直留在陆氏,不是因为贪图陆氏的钱财,只是因为我答应过你爸爸,要一直留在陆氏和陆星寒分庭抗衡,直到你回来。”献完花,谢尧终于找到机会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我知道。”华浓点点头,“其实后来我就想通了,恐怕连当年你认我爸爸当义父,都不一定是贪图我家的钱。只是我们之前闹得那么僵,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以谢尧的才华,前世能白手起家在短短的几年内创立一个能和陆氏对立的商业帝国,怎么会看得上当她爸爸干儿子所赚得的那些钱。 谢尧没想到华浓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相信自己,他张开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忽然说不出口。 误会都解除了,华浓都说相信他了,他准备的那些说辞突然失去了用武之地。他做好了面对华浓质问的一千种准备,却没有做好面对一个温声细语和他说话的华浓的准备。 “对了,说起来,”倒是华浓先开口,她凝视着谢尧,问,“这么多年,你还喜欢我吗?” “当然!”谢尧下意识说。他从小老成持重,鲜少这么急切过。像是怕华浓不相信,他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结婚吧。” 谢尧愣住。华浓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为什么组合起来他却像是从来没有听过一样。 “怎么?”华浓笑了笑,“不愿意?” 谢尧立马摇头,虽然脑子晕乎乎的,他还是勉强自己镇定下来,问:“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结婚?” “就是到了想结婚的年龄了。而我身边,除了你,没有更适合也更喜欢我的人了。”华浓看向远方,风轻云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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