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也因为一直辅助呼吸干涩难忍,这场感冒还真是来势汹汹。 杨阿姨出去买菜没回来,门铃响了,她一夜病成六十岁老妪,起个身都像身怀六甲的孕妇一样笨拙。 磨蹭半天打开门,周穆然手里提了个质量不错的白色塑料袋,上面印着某药店的logo,奉命送药的终于来了。 “白色包装盒一次一包,紫色包装一次一粒。” 周穆然站在门外,扶着门框交代,然后盯着她。 商仪回头看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对方这次态度很好,只是像盯着小孩吃饭的幼儿园老师,语气和和气气的:“陆总说让我看着你吃完药再走。” 周穆然走进屋,端起茶几上24h恒温的恒温壶,倒了一杯水,把袋子里的药一一摆好,站起来做了个“请吃药”的手势。 “……” 真是让你们陆总费心了呢。 商仪吃完药睡了一觉,下午一点半才悠悠转醒,想停止堕落去上班,艰难坐起来酝酿片刻,眼皮子得有千斤重,挣扎抵抗都没药效来的凶猛,趴下又睡了。 陆吟迟让周穆然拿的感冒药对商仪的体质来说药效很好,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让人发困,商仪每次吃,都得连睡两天才缓过劲。 本来感冒就无精打采,不知道睡到什么时间,身体忽然悬空,隔着毛毯被抱了起来,商仪睡懵了,费劲地睁开眼皮子瞧了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随时随地英朗干净的五官,也不知道他一天洗几次脸。 药效很快又让她浑身无力,手臂虚软地勾住陆吟迟的脖子,脑袋紧抵着他,“我不是在做春/梦吧?”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小,像睡梦中的呓语,跟平常的语速全然不同。 抬起一只手在陆吟迟脸上胡乱摸,没轻没重的,他怔住,脸上表情瞬间很生动。 商仪触到男人有些扎手的青色胡茬,喟叹了一声,依旧闭了眼睛呢喃:“这是什么神仙待遇……你吃错药了还是我吃错药了……” 陆吟迟低声问她:“你吃药了吗?” “嗯?”他发出这个语气词时仿佛在低吟。 商仪想反驳“你才吃药了呢,骂谁呢”,可是刚才一波操作使她力气耗尽,像被控制的提线木偶,神志根本不由她控制,睡着前只隐约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实在听不清楚。 不是她不给陆吟迟面子,商仪吃了这药天皇老子来了都没办法给面子。 陆吟迟抱着她走到卧室,她无意识挪动几下,睡袍散开,露出白生生有些晃眼的部位。 她大概没想到陆吟迟下午早早从公司回来,否则按照平常的性格,绝对不会真空。 陆吟迟认为夫妻之间不要谈什么正人君子,更不要谈什么纯洁,因为本就没有纯洁可言。 正发烧的商仪浑身散发不正常的热度,陆吟迟也只能弯下腰浅尝辄止。 忽然回忆起新婚之夜,她对他还并不太熟,几个从小交情就不错的发小不怀好意灌了她几杯酒。 当时涉世未深,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知道找陆吟迟挡酒。 回到酒店时她脚步虚浮,大概都不晓得自己姓什么,陆吟迟半拖半抱引她上电梯。 柔软的手不太安分,有意无意撩拨他,陆吟迟自然是正常男人,投之李桃报之以李。 谁知脱掉她的束缚时,这人又像无赖一样低低啜泣,如小猫一样无力挣扎,委屈问他是不是现在忍不住就要睡她。 陆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