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感冒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周穆然还没想通,电话就被无情掐断。 另一边的商仪枕着手臂,委屈巴巴地趴在床边,真是每节骨头都透着疲倦。 她抬眼瞅一眼,始作俑者挂断电话后很快平复,站起身,不紧不慢穿衣服。 “周穆然在下面等了许久,我先下去拿钥匙,打发他回去。” 商仪眼睛抬也不抬,根本不为所动。 陆吟迟去而复返,商仪才折腾掉的半条命才恢复元气。 忽然就冰释前嫌不怀疑陆吟迟在那晚跟李月白的应酬上偷吃了,因为他身体力行地向自己展示了最近活的多清白。 商仪虽然觉得陆吟迟这种展示清白的行为剑走偏锋,但也不失为一种没办法的办法。 陆吟迟端了一杯水问她喝不喝,她盯着对方修长的手指脸瞬间红透。 体内的撒娇因子在这一刻突然被激活,闷闷开口:“我不渴,但是我累了,你得帮穿袜子。” 她说完往前抬了抬脚,在距陆吟迟的下巴只有两三厘米的危险距离内晃悠。 陆吟迟微怔,低眸看向商仪白生生的脚趾。 她的脚尽管纤细,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恰好陆吟迟手掌展开后的长度。 情侣之间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大学的时候,商仪亲眼见过展文敏的上一任男盆友是怎么给展文敏穿鞋系鞋带的。 商仪冷眼旁观,一边摆出我正在专注玩手机没空在意你们撒狗粮的漠视表情,一边心底羡慕的发慌。 她当时就想,年轻人也太会玩了吧,这男盆友也太太太胆大心细了吧,涨姿势,真涨姿势。 商仪跟陆吟迟的相处模式有点类似于两个社交恐惧症的日常,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商仪抿了抿嘴,摆手说:“开个玩笑,瞧你——” “瞧你那么认真的表情”这句话后半段还没说完,陆吟迟放下水杯,抬手包裹住她的脚掌。 温热的手掌触碰到微凉的脚尖,烫的商仪恍然几秒。 整只脚都在他掌中才缓过神儿。 他云淡风轻地拂过她的脚后跟,还说了句:“脚后跟干皮严重,下次洗完澡记得做护肤。” 她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天冷就容易脚裂。” 陆吟迟“嗯”了声,手法笨拙地帮她套上浅口袜子,放下她的脚去给另一只穿袜子。 不知怎地商仪突然忆起两人结婚典礼那天,他带着人一身西装前来接亲,到了上车的吉时,他单膝点地献上鲜花,给新娘子穿鞋的时候伴娘团有人提出需要他在商仪脚背落上口红唇印。 陆吟迟当时不知道喝多了还是没睡饱,众目睽睽之下还真就亲了,一脚一下不偏不倚,到第二天清晨洗澡的时候,口红印还在。 她当时就想,陆吟迟肯定是因为在场的人太多,不好意思不亲,不亲就是不给她面子,不给在场的丈母娘和老丈人面子。 不过眼下这样的行为,商仪脸上要强不想表现的太激动,内心还是止不住一阵一阵的散发暖意,就好像心里放了个小暖炉一般。 回城路上忽然飘起雨丝,雨势不大,就是寒风刺骨,商仪控制不住自个,盯着他的侧脸端详了许久。 手捏着安全带,怎么看,陆吟迟今晚都比往常更英俊,是那种英俊到她心坎里,老是让她呼吸不畅的档次。 她情不自禁说:“我念初一的时候,有一次冬天的早晨我妈给我洗衣服,我当时特别没眼色的在看电视,那天我妈就指着我的鼻子尖对我说,以后我想穿衣服就自己洗,不想洗就裸/奔,所以从那起,就只有我给我妈我爸还有商尚洗衣服的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