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呼吸喷洒在话筒上的声音,短暂的平静让人异常不安,他皱起眉宇,“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商仪默了默。 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因为实在没想到审问出来这么一件事,不知道该气上加气,还是应该哭笑不得。 “我以为咱们俩这种关系,应该没什么秘密,原来你这么卑鄙,”商仪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散发光晕的白炽灯,“你到底瞒着我干了多少缺德事?!” 陆吟迟清了清嗓子,略微尴尬。 “是我考虑不周,好在……还没酿成人命。” 商仪仰起头,靠上身后的椅子背,白色墙皮冷冰冰的,很快穿过发根,向她传递过来,攫取她的体温。 一股浓浓的伤心感袭上心头,伤心却不是为了什么破药,是想到他隐瞒李林这件事。 停顿片刻,声音低低的:“药的事我倒是没那么生气,是药三分毒,反正我也没准备吃……” 陆吟迟没说话。 商仪:“我就在想啊,夫妻之间都有自己的小空间,对不对,尤其像你这样的大老板,利益,荣誉,方方面面都得考虑进去。所以很多时候出于自身利益或者别的,懒得趟浑水……现在想想,你应该早就把我调查的底朝天了,你跟我结婚前,说不定还要查我征信,我在你面前可以说无处遁形,连个裤衩都不剩。” “而我呢,我除了知道你是我老公,除了你想让我知道的,就对你知之甚少,到现在连你到底多少身价到底多少财产都摸不清楚……” 她忽然说了这么一通,前几天刚闹了一场乌龙,她到现在还时不时提起,眼下又提“身价”“财产”这样跟“钱”相关的字眼,他当然会不由自主以为她听哪个闺蜜撺掇两句,就又在使小性子闹脾气。 低低笑两声,“你今天是不是又跟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碰面了?” “什么意思?”商仪有气无力睁开眼。 陆吟迟:“你每次跟她们约会回来,或大或小都会闹一次脾气。” “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没主意,别人一撺掇就闹事的人?” “……我是觉得你跟她们不是一类人,我跟她们某些人的老公,也不是一类人。” 陆吟迟说完,略微思索,这样的表达或许不够有力,女人的思维定势里,极有可能认为他在忽悠人,在转移话题。 沉默许久又补充:“当然你觉得只有掌握你我之间的经济大权才有安全感的话,我明天就让周穆然整理整理相关内容,把所有财产做一份公开透明的书面材料交给你。” 如果是以前商仪肯定早就高兴的跳脚,因为她虽然不是顾秋兰亲生的,不可能遗传顾秋兰节俭持家爱存钱的嗜好,但经过多年耳目目染和潜移默化,其实也成了钱迷,成了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只不过,综合她目前所经历的,现实真相对她的无情打击,远远高于金钱对她的诱惑力。 “钱钱钱,鬼才稀罕你的钱。” “你就搂着你的钱去睡吧。” 她想也不想,特别好笑的反唇相讥。 “……” 商仪没精力继续同他鸡同鸭讲,说完这么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大军压境,陆吟迟不知道自己的倒霉时刻已经来临,略微回忆了下刚才的谈话内容,自己的回答尽管称不上标准答案,但尚且不至于差劲到被挂电话的地步。 是粉底不小心打翻了? 还是口红掉地摔断了? 亦或是出门逛街没穿对漂亮衣服,被谁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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