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常乐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 “你何必这样,我们又没有成亲,没有必要为我守妻孝。” 杨错却淡淡一笑,“我愿意的。” 做什么,都愿意的。 赵常乐沉默下来。 她决定不喜欢他了,可他对这段感情的付出却慢慢呈现出来。 于她而言,这三年死去的时光几乎不存在,没有任何苦楚可言。 可于他而言,却是三年漫长的看不到头的思念。 他身上有不可说的秘密,可是他对她的感情却一如往昔。 赵常乐竟有点愧疚的感觉,为他等了三年,却只等来她冷漠相对的脸。 二人并肩,沿着石径往山外走去,虽一路无话,但杨错却莫名觉得,身边人好像对他开始……有了一点点软化的迹象。 至少没那么冷冰冰了。 二人一路下了山,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天忽然阴了,好像快要下雨,一阵一阵的刮风。 又一阵风吹过,竟直接将赵常乐头上的帷帽吹掉了。 赵常乐忙小跑,急着去追帷帽,却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然后马上之人对着杨错喊了一声, “杨祭酒,怎么在这里遇上了你?!” 赵常乐慌忙转身,心道糟糕。 听语气,那骑马而来的人分明认识杨错,估计是什么官。 若是认出她来了…… 她急了,朝杨错方向跑过去,低声急问, “怎么办怎么办,我帷帽没了,那个骑马打招呼的是不是你的同僚?会不会认出我了?” 杨错闻言,点了点头, “确实是我同僚,这倒是不好办。” 他嘴上说着不好办,语气却不紧不慢,显然一点都不着急。 那位同僚已经下马,朝杨错走了过来,赵常乐急的恨不得挖个洞,杨错看她如此,竟笑了一声, “你莫急,我有法子。” 不等赵常乐问“什么法子”,杨错伸手就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的脸埋在他胸膛上。 他俯下头,低声在她耳边道,“我抱着你,你不要动,这样子别人就看不到你的脸了。” 他气息就呵在她耳畔,赵常乐不争气的红了耳朵,恨不得立刻推开他,可是又怕被人认出来,只能缩在他胸口。 好气。 那位同僚已经走了过来,离几步远,对杨错道,“见过杨祭酒。” 看到杨错怀里抱了个女人,一时愣住,“这……” 杨祭酒不近女色,这是出了名的,怎么这会儿光天化日就搂搂抱抱了? 杨错微微一笑,“她见到生人就怕羞,潘将军莫怪。” 语气温柔的,让潘将军的脸抽抽了一下,忙道“怎敢怎敢。” 心想这大概就是诗里说的什么“携妓上东山”之类的情趣。 赵常乐僵着身子靠在杨错怀里,听到杨错说什么“她怕羞”,实在是气不过,偷偷伸手,狠掐了一下杨错的后腰。 怕个屁羞! 杨错被掐的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她当真是会挑地方掐,一只手背在伸手,握住了赵常乐乱掐的手。 脸上还是不动声色,问,“潘将军来此作甚?” 潘将军闻言,看了一眼杨错背后的小山,冷哼一声, “作甚?闲着无聊,来山脚唾骂那残暴国君!” “那等残暴昏君,真不知祭酒当初为何要收敛遗骨。要我说,活该扔到乱葬岗去,让他死无全尸!” 他话里的怨气令赵常乐身体一颤。 这位潘将军为何这样恨她父王? 杨错不动声色的握了握她的手,像在安慰她,然后才劝慰道, “人死灯灭,潘将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不要被仇恨蒙了眼。” 潘将军又冷哼一声,显然没听进去杨错的话。 二人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