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丫鬟忙跑进来,面色有些焦急,“女郎总算是醒来了!” 赵常乐皱眉,“怎么了?” 丫鬟道,“上大夫那边有急事,一早上遣人过来找了您十几次,但因您睡着,就没叫醒您。” “急事?什么急事?可是他伤势又恶化了?” 丫鬟给赵常乐拿来衣服,摇头,“我也不知,只是没过一会儿就遣人过来找您。若是不急,找您这么急做什么?若是急事,为何又不许我叫醒您?” 赵常乐也一头雾水,但想起昨日杨错高烧道模样还有他背上的伤口,她也不敢大意,匆匆穿好衣服就出了门,一路小跑,往杨错院子里跑去,脑子里都是杨错病重的模样。 难道是昨夜伤势又恶化了? 他一贯忍疼,便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也不会被人看出来,这样子伤势很容易恶化的。 赵常乐懊悔,她昨夜就该守在他身边的,这样他但凡有什么,她第一时间就能叫大夫过来。 赵常乐满脑子担忧和自责,匆匆跑进杨错屋子里,结果绕过屏风,却看到杨错盘腿坐在床上,松松披着件外衣,膝盖上摆着一卷竹简,他正认真看书。 他看书的时候眼睫低垂,总好像莫名周身形成了一个结界,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质。 但赵常乐刚进来时,他立刻就抬起了眼,眼眸一亮,“笑儿!” 赵常乐皱眉,从头到脚认真看了好几眼杨错,除了他眼下青黑比昨日略明显些,没看到他身上哪里不适。 他现在还能坐着呢,比昨日趴着的样子好多了。 “你一早上遣人找我十几次,我以为你有急事?怎么了?” 赵常乐坐在杨错床边。 杨错看着赵常乐,神色认真,“是有急事。” 赵常乐开始紧张,“怎么了,什么急事?” 看起来不像他身体有碍,难道是他有什么重要公务? 杨错看着赵常乐紧张的模样,忽然说,“我睡不着。” 赵常乐:“啊?然后呢?” 睡不着,所以呢?急事呢? 杨错然后就不说话,浅色眼眸盯着赵常乐,赵常乐慢慢明白过来,“所以……急事就是你睡不着?” 杨错“嗯”了一声。 “大夫说我伤势严重,要多休息。” 他瞥了赵常乐一眼,竟似埋怨,“可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赵常乐恨不得给杨错一拳。 这算什么急事,亏她一路上担心这么久。 她又是恼杨错这样骗她,又是恼自己这样容易上当,气了一会儿,决定不想和杨错说话,蹭一下站起来就要走。 结果没走成。 杨错手疾眼快,一把拉住赵常乐的手,赵常乐身形不稳,被他拉到了床上,直跌到他怀里。 屋里原有个丫鬟在旁守着,大概是没见过男女之间公然这样亲热,没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 杨错闻声抬起眼来,方才对赵常乐时如何含笑温和,此时看向丫鬟时,眼眸却收了笑意,过浅的眼眸就显得极为冷厉。 丫鬟被他气质唬住,慌慌退下了。 屋里便只剩他二人。 赵常乐又羞又恼,“你做什么,放开我!” 想要从他怀里站起来,杨错却不许,按住她,将竹简撂在一边,然后自己顺势侧过身子,将赵常乐搂在怀里,二人就一道躺在了床上。 他下巴抵在赵常乐头顶,双臂圈着她,声音低低沉沉,却显得很有倦意。 “我好困,让我抱会儿。抱着你我就能睡着了。” 赵常乐还恼他,“可我又不困!” “嗯,你确实不困,一觉睡到大中午,完全不管我。” 这小没心肝的。 赵常乐被他忽如其来的指责弄的摸不清头脑,“你睡觉我要如何管你?” 杨错好像是真困了,在她身边拱了拱,二人距离又近了些,“我睡觉,你当然要管我。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他声音略哑,显得倦倦的,“你昨夜说,不许我的脚踩在地上,不然以后再不理我,所以我只能在床上,一晚上我就眼巴巴看窗外,等天快点亮。终于天亮了,我以为你就会来找我,结果呢……你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把我完全给忘了。” 杨错磨了磨牙。 赵常乐有些惊讶,“所以……昨夜我不在,你就一夜没睡?” 她以为他伤重,该是很快就会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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