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力手雷!”几名城防军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四散逃开。 那颗手雷横过整条巷道,直撞上对面墙壁,却没有爆炸。 “妈的,是假货!”大胡子军官气得脸色铁青,亲自带队冲了进去。 而同一时刻,千夜的身影击破屋顶,冲了出来。他一拳打昏屋顶上的城防军,顺手抢过突击步枪,又从士兵腰间摘下一串手雷,拉开保险,扔进了下面的房间里。 脚下的房屋猛然震动,传来连绵不断的爆炸,夹杂着大胡子军官的吼叫和怒骂。这几颗火药手雷威力有限,对付普通人还行,想要炸死或炸伤大胡子这样的五级战兵就十分困难。但是在封闭环境下连吃数颗手雷,想必也够他手忙脚乱一阵子。 然而占据了上风的千夜心中极为沉闷,忍不住狠狠地吐了个脏字。 这些城防军显然来者不善,如果他们真与小巷中袭击的人是一伙,他的麻烦就大了。对方人数众多,若真要不杀一人,突围而出,难度不小。 可要是杀了城防军,后果绝对严重。任何一个世家门阀,都不会放过杀了家族部队的人,必然会追索到底,而不管原因是什么。 千夜还在犹豫要不要杀人之际,忽然间心生警兆,瞬时横移一步,一枚狙击弹几乎擦着身体呼啸而过。 千夜脸上忽然没了表情,他举起突击步枪,对准不远处楼顶的狙击手,一下就扣死了扳机。 突击步枪狂喷火舌,刹那间就打空了整个弹匣。 千夜和狙击手之间距离整整两百多米,虽然也在突击步枪的射程范围内,但是那名狙击手根本不相信在这个距离上的扫射能够打得中自己,在他看来,对方的举动更象是在盲目泄愤。 弹雨瞬间飞至,几乎都落在狙击手周围一米的范围内。狙击手一声惨叫,身体弹飞起来,瞬间就多出了十几个弹孔。 千夜从容换了弹匣,又向另一个方向扫射。第二名狙击手也身中十余弹,惨叫着从楼顶坠落。 千夜换上最后一个弹匣,一通扫射,把所有还敢冒头的战士全部撂倒,然后扔下突击步枪,在屋顶纵跃飞奔,转眼间远去。 直到千夜走远,城防军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大胡子从半截断墙后走出,脸色难看之极。 这时一个略微发福的身影在巷口出现,正是兴隆商行的管事王有源。他看到满地狼藉,脸颊不断抽动,泛着油光的额头上汗珠大滴大滴地涌出。 “怎么……会这样?”王有源结结巴巴地道。 “救……救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王有源转头,看见马三刀靠在墙上,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从指缝间涌出。王有源脸色蓦然变得更加阴森,向大胡子使了个眼色。 大胡子走到马三刀的面前,举起原力手枪,对准他的心口,狠狠来了一枪。这一枪的爆炸力几乎把马三刀的身体打穿。 马三刀拼着最后一口气,挣扎道:“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输了,而且知道得太多。”王有源轻描淡写地说。 “你……”马三刀只吐出这一个字,就带着无尽的怨恨倒下。 王有源擦了把额头的急汗,对大胡子道:“我现在要去赵大人那里,这边就靠你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抓到那个小子,否则我们都没法交待!” 大胡子点了点头,挥手叫过来几名战士,喝道:“你们几个,立刻去各处城门,进出人等一定要严格审查,抓错也不能放错!剩下的人跟我来!” 片刻之后,黎滨城内警报大作,一队队城防军从军营中冲出,开始满城大搜。一队城防军冲进了千夜下榻旅馆的房间,然而他们一顿翻找,除了一些换洗衣服外,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此时西极城中,午后的主府一片宁静。赵君度站在书房外的临水露台上,注视着眼前烟波渺渺的玄机湖,神情一片空茫,像在沉思,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 突然廊檐下的铁马叮叮作响,那是有客来的传讯。 赵君度走进书房,看到来人是王伯,有些意外,不过仍客气地招呼他坐下。 王伯是高邑公主下嫁赵阀时带来的老人,公主因病常年居于别院,与所出四子一女的联络都由王伯负责,近年来,随着四位公子成年,王伯大部分时间就都跟在赵若曦身边。 王伯一脸凝重,开门见山地道:“四公子,老奴这些天反复思量,觉得有一件事还是需要和你说说。” 赵君度微微一怔,不问是什么事,反而先说:“听说曦曦去别院看母亲了?”有什么是王伯要背着赵若曦来找他说的?而赵若曦的脾气,并不喜欢别人管她的事,即使这个别人是她同胞兄长。 好像知道赵君度在想什么,王伯立刻道:“事出之时,老奴和赵恺在场,小姐曾要求我等一字不可吐露,但若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