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了,不用再到外面的大水井那里跟人打挤。 有福婶家的两个儿子帮忙收拾,东西很快放置妥当。 傅子寒照着原身留下的记忆,找到了这条街的里正。里正姓宋,五十来岁,听到傅子寒说已经搬来,还有点诧异。之前他问过,傅子寒说家里的家具还没做,要年后才搬。 不过宋里正也是个热心的人,告知了傅子寒该去何处采购现成的简单家具,又让自家儿媳妇领着两个孙女去帮忙。 “看你父子三人也不像是个能自己做饭洗衣的,后街的李寡妇是个勤快老实的婆娘,她家两个儿子在外打短工,家里就她跟她媳妇带着孙子。老夫看,不如你给点银钱,请了李寡妇去你家帮忙,也不用住你家里,就白日帮忙做饭洗衣打扫,夜里让她自己归家去。” 既是里子老爷子帮忙介绍的,人品想来不会出错,再说他家里他自己是不能指望,傅立文也不像是个善于持家的,至于闺女倒是勉强能做,可真要一个七岁的姑娘来照顾他们两个大男人,他心理上就没法接受。 里正的动作也快,这边他才回去没一会儿,那边李寡妇就上门来了。 里正的儿媳妇也认识她,口中叫着李婶,引她见了傅家父子三人。 忙活了一天,到入夜才将将全部收拾安置好。临时买来的家具虽然算不得精致,却也实用。其他的东西也只能等以后再慢慢添置了。 至少这一晚,他们一家三人能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不用担心谁在屋外算计他们。 早上李婶是带着早饭过来的。 “知道昨儿先生肯定是累坏了,今早老婆子就刻意晚了些过来。这些东西都是我跟我儿媳妇做的,先生尝尝。” 宋时礼教规矩已经逐渐严格起来,但到了大晏朝之后,对女子的要求反而没有宋时那么严苛,更有点唐时的社会风气。 傅子寒只是个秀才,虽然有功名,却也不能被成为老爷,而李婶是帮工,没有签卖身契那种,所以对他的称呼可以是主家,也可以是先生。而傅家是读书人,李婶就直接称呼他先生了,叫傅立文为少爷,傅静姝为小姐。 有李婶在屋里陪着傅静姝,父子俩放心的出门去拜访傅立文的夫子。 傅立文在学堂的夫子跟傅子寒也是好友,之前傅子寒生病,他还让自己孩子带着药材去看望过。现在傅子寒搬到县城来,怎么也得跟他知会一声。 在对方好奇的询问为何会这么急匆匆的搬过来的时候,傅子寒含糊其辞的带过,对方也不是傻子,见状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得不连夜走人。 对好友的品行,夫子自认是了解的,肯定不会往不好的方面猜测,另外的原因就多了,但最大的莫过于对方的亲事。 眼珠子一转就自认明白了的夫子也是个妙人,觉得不能放过嘲笑老友的机会,横竖现在几个孩子都在一边去玩了,书房里也就他们俩在,打趣一下也不会伤了老友的面子。 傅子寒心里直翻白眼,脸上却还得露出“哎呀,这你都能猜到简直太聪明了”的表情,对他来说还挺有点表演难度的。 没在夫子家用饭,借口家里还有幼女在不敢耽搁太久,赶紧带着儿子告辞。回了家,傅子寒累得往椅子上一坐,跟要脱力了似的。 “父亲是身体还没见好么?要不儿子去请个大夫过来给父亲诊诊脉?” 跟着傅子寒进屋,就见他额角都是汗,一脸疲惫的坐靠在椅子上,傅立文赶紧去端了热水过来,绞了帕子给父亲擦脸擦手。 “不碍事儿,为父只是觉得有点疲倦,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傅立文还待再劝,就听到门口妹妹在叫他。 “何事?父亲有点累,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话。” 看到儿子牵了妹子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傅子寒吁了口气,强压下想要倒上床睡一觉的念头,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倒不是身体真累得慌,主要是精神消耗太大,跟古人说话简直太烧脑,还得再三斟酌,就怕用词遣句不当惹来别人怀疑。 第5章 文会 转眼他们到县城也有一个多月,眼瞅着要过年,家里该准备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连傅子寒最担心的生计问题,也有了点头绪,只等过完年就着手试一试。 大宴国泰民安,过年的气氛也足够热闹。 文人们也借着这一年到头的空闲组织聚会,当然也少不了作诗做文章。 傅子寒的才名不显,但怎么也是秀才,那些文会多少也会给他下帖子。一个县城能有多少家境殷实的秀才?所以这最大的一场,就是城里布商尹家的二少爷举办的。 尹家二少爷的年纪比傅子寒还大一两岁,家里除了有一个兄长两个弟弟外,就只有个十九岁都还没出阁的妹子。 这尹家唯一的小姐是嫡妻所出,因着尹老爷那辈也只有兄弟没有姐妹,所以对这个老来女那才真叫是捧在手里怕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