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两个少年并香皂铺子的掌柜在屋里商量了一下午,何家小子走的时候,满脸都是兴奋,不知道立文给他打了什么鸡血。 “你妹妹的铺子倒是很好做,你们那个花茶铺子如何打算?” 晚饭后,傅子寒拉着儿子在荷塘边消食,随口问了几句。 “儿子跟子阑兄说了,来年先做茉莉花茶,而后做牡丹茶。听闻现在有种西域传来进来的蔷薇花,花型饱满颜色也好看,我跟子阑兄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整花入茶。” 现在的花茶,多半是先加茶叶再加花瓣,讲究一点的,如傅子寒所做的,用当季的鲜花,查明了药理后入茶。不讲究的,随便什么花都敢往茶汤里扔。 但是这样做出来的花茶,除了形状微小如茉莉梅花之外,也只是花瓣参与其中而已,整花入茶的还没有。 傅立文想让整朵大花将茶叶裹起来,而后入水冲泡时,花瓣舒展开来,有形有色有香有味,那才是他心目中的花茶。 傅子寒由着几个孩子去折腾,就算亏了,他也承受得起,但是这过程中所学到的经验,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腊月二十五他们一行人回了同县的宅子,虽然挤了点,但热闹得很,比起往年的冷清,今年这个年过得更欢喜。 更让文老先生欢喜的是,在腊月二十七这天,如无意外,文老先生的亲孙子将会到来。 文老先生的儿子在外为官,轻易不得离开任地。他夫人也舍不得丢下他回家过年,可父母一日日年纪渐老,他不能承欢膝下,总觉得是不孝。思来想去,夫妻二人就将大儿子送到文老先生跟前尽孝,小的孩子才断奶,自然是不能离开的。 送老大回来的时候,他们也想过是否妥当。之前就接到信,说自家老父亲要去傅子寒的老宅那里住,这要是送了儿子过去,岂不是要让人傅家帮自家养孩子了? 最后还是文老先生的一封信打消了两口子的顾虑。左右入室弟子也是半个儿子,加上傅子寒从小就得他父亲喜爱,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了。傅子寒都不矫情的把女儿托给自家老娘帮忙教养,他送个儿子过来让其跟立文一同读书又算的了什么? 抛开这些有的没的,仔细想想,立文性子稳重,又懂事上进,儿子有个这样的同窗玩伴,相互督促着学习岂不是更让他们当父母的放心? 文家父子俩都这样想,却忘记了跟小文昀说清楚。正好这年文昀考童生未过,正在自怨自艾中,突然又被父亲送走,这心里委屈得不行,半个月的行程途中,居然一日比一日病重,临到同县的前一天,直接人事不知了。 这可吓坏了送他过来的管家跟小厮。 管家让小厮快马加鞭的去同县报信,自己则带着丫头婆子留在同县旁边魏县下属的清河镇照顾小公子。 小厮多了个心眼,没敢直接找上他家老太爷,转了个弯,先找到了傅子寒。如此一说,把傅子寒给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也没敢直接跟老师讲。只让人去悄悄请了刘老爷子过来,而后让立文带着刘御医先行一步去清河镇,他则留下来跟老师禀明情况。 马车嘚嘚的驶离了同县,傅子寒先是定了定神,而后才拿着刘御医留下的护心丸去找了老师。 话都还没说清楚呢,文老先生就差点背过气去,幸好傅子寒提前做了准备,塞了一颗护心丸到老师舌下。药丸遇水即化,又过了盏茶的功夫,文老先生才缓过气来。 “老师别急,子寒已经让立文陪着刘先生过去了,若是老师不放心,学生这就去让人备车,送您过去。” 文老先生深深换了两口气,才摇头:“算了,老夫就在家里等着,不添乱了。只是你让人多去看顾着,若是有情况……” “老师放心,学生估摸着小侄儿是在路途上受了些风寒,没有恢复好久赶路才累得病倒的。这会儿除了立文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