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就没有不可对人言的,傅子寒没亲眼看到,只是将丁一跟他说的那些,和后来童胖子告知的那些挑拣着不污耳朵的跟他们说了,最后道:并非是在下不肯作保。这朝廷有律法,那几位违了律,便是作保也失了考试的资格,且这其中还有些肮脏事儿不太方便与诸位细说。“ “本就与傅兄无关,怎要你去作保?这童知县怕不是……” 有人心思玲珑,一听便猜出了几分真相,当下呵呵的笑了两声,仰头饮下杯中美酒。 询问的人也不是傻子,真傻的话也考不中举人了。他叹息了一声,也就此不再提,横竖只是表情,还不是来往亲密的那种,帮忙问了一声便已经是厚道了。 “别说那些让人烦躁的话,大家不妨来猜一猜,本科状元会花落谁家。” 他们这些人都是中等水平,自认不可能得了状元,估计状元会产生在江浙一带和湖广那边。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猜上一猜,若是中了,岂不是代表他们也很有眼光?| 傅子寒穿过来这两年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做题和照顾家人了,哪里还有闲暇去关心其他人。还是到了京城之后,才稍微了解了一些。可这个时候让他说出个道道来,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以小弟看,今科状元必然是在浙江的王曦源跟广东的张舍之间产生。若是探花么,说不准是谁了。” 毕竟探花除了学识之外,外貌也是个很重要的加分项。 几人猜得闹热,过后更是叫了姑娘过来陪酒。傅子寒有心想走,却又怕伤了别人的面子,最后只能忍耐着在一旁默默喝酒。 正喝着,就听龟奴说有人来找傅子寒。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为何会有人这个时候来青.楼找人。难不成是尹家的? 想到这里,看傅子寒的眼光就有些微妙了。 傅子寒不信会是尹家的人,毕竟他们考完之后去青.楼放松也是惯例了,加之尹家毕竟只是商户之家,哪怕心里不喜,也不可能会当着众人的面损了傅子寒的面子。 唤龟奴带了来人过来,却发现并不认识。 来人自称是司马家的下人,说是他家老爷让他过来请傅子寒过府一叙。 | 傅子寒从来不曾跟任何姓司马的人家来往过,当下便有些茫然。 而旁边的王姓举人脸色变了变,轻轻扯了扯傅子寒的衣袖,示意他先过去再说。 “傅兄有事儿就先去吧,等明日休息好了,小弟再前去拜会。” 这是说明天再给他解释?傅子寒抿了下嘴,继而露出笑容,起身跟众人施礼,随着司马家的下人离开了月西楼。 等他走后,有人转头看向王举人,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对方的脸色微微凝重的瞬间改变了主意。 其他人不敢问,王举人的知己好友却是敢问的。然而问了之后也没得到答案,反倒积蓄了一肚子的好奇。 这边说傅子寒跟着司马家的人上了马车,踢嗒踢嗒的走了好一阵,七弯八拐的来到了内外城交界处的一处角落。那里有一座大宅子,年久失修,花园里的野草都有半人高。 傅子寒一进去就发现这里很熟悉,站在门口想了好一阵,才从记忆中翻了出来。 这里就是当年傅家被查抄的家宅。他们是从以往奴役走的小门进来的,加上里面荒草弥漫,一时之间他竟然根本没想到那里去。 那个司马家的下人也没催他,看他回过神了,才躬身带着他朝记忆中的后院走去。 刚踏入月门,就看到花园的亭榭被轻纱围了起来,里面隐隐约约坐了一个女子。 亭榭的周围只有两个穿着青色衣裙的侍女守着,连带他进来的那个下人也在行礼之后沿着长廊拐到了另外的地方去。 傅子寒站在门口看了好一阵,心里狐疑不定,还十分的忐忑。他真的没办法从记忆中找到那个女人可能的身份。更加想不起来原身是否还和哪个叫司马的人有关系。 “你来了?这里不方便设位,就辛苦你站一会儿了。” 悠扬悦耳的声音代表了那个女子绝不是年纪大的老人,沉稳的语气也不像是年少的姑娘,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