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他的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彼之蜜糖,汝之砒/霜。 但人生第一次莫名生出一种锤爆他人脑袋的想法。 淡定。[宫*重*號:侒*侒*随*心*推] 她要淡定。 拆迁致富的人那么多,他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没什么的。 她也很有钱的。 存款96万呐。 可是,为什么心头响起了一阵《凉凉》? 她谈个外卖小哥男友都是拆二代,行了,可以期待分手费了。 系统也是这么个意思:“这年头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厉害了,我的宿主,你下次找流浪汉谈恋爱,我都不会多说一句的。” 徐星默:“……” 她蓦然想起了那个精神有点问题的流浪汉,似乎也很有钱的。 确定了,她生活在一个大佬围绕的世界里。 只有她最穷。 呜呜,好怕,要回家。 她呼了两口气,压下动荡的情绪,让他开车:“走吧,我要回家。” 郝运莱见她脸色不对,小声询问:“星默,你还好吗?我这么复杂的家庭背景和沉重的人生故事,你是不是……有点经受不住?” 徐星默有点不理解:“经受不住是什么意思?” 她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弱的吗? “我不忍心看你扛着这样巨大的压力。” 如果巨额拆迁款是压力的话,这样的压力可以来的再猛烈些。 不过,徐星默感觉到了一丝诡异:“我扛不住,你要和我分手吗?” 郝运莱点头:“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 徐星默:“……” 这什么跟什么? 她说什么了,突然要分手? 徐星默震惊地看着他:“郝运莱,冷静点,你是被家人的到来,刺激疯了吗?” 郝运莱是有点疯了。 弟弟郝财气的到来让他意识到,一个人永远摆脱不了原身家庭的禁锢。 作为“神婆”之子,他一直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财富和运气。 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他一直在做着准备。 虽然心里会痛。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星默,我很喜欢你,所以,才不忍心你跟着我受苦。” “我跟着你哪里受苦了?” 徐星默不太理解他这个思维逻辑,忖度了:“郝运莱,你跟我说时候,你是不是觉得长平区要拆迁了,怕我继承你的亿万拆迁款啊?” “怎么可能?” “那就不分手!” “我担心你受苦。” “我什么时候受苦了?” “因为我爸妈要来了,他们真的很可怕。” 此刻,郝运莱的脑袋里闪过阴森森的佛堂,念着咒语的神婆以及贴满符咒的门窗。他打了个寒战,手脚冰凉,牙齿打颤:“星默啊,我们离开这里吧?换个城市送外卖,好不好?” 徐星默不回答,蹙眉看他苍白的脸色、战栗的身体。 怎么感觉精神不太对? 她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察觉到了些许蹊跷。 按理说,一个成年男人提到父母不会这么害怕,甚至达到了闻风而逃的地步。 除非父母对他做了什么,使他产生了极大的阴影。 可会是什么呢? 再好奇,这时候也不能问了。 徐星默转了话题:“我们改天再谈吧。现在,我累了,想回家了。” 郝运莱到底还有些理智,点了头,开车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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