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怀疑李承璋是不是有病。 她与李承璋有婚约时,李承璋总是端着架子, 对她不咸不淡的, 她不是那种会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见李承璋如此, 便与李承璋越发疏远起来。 后来李承璋遇到了谢诗蕴, 二人产生情愫,她还未说什么, 谢诗蕴便跪在她面前,一脸白莲花似的说着都是她的错,让她不要责怪李承璋。 而当事人李承璋呢, 对谢诗蕴的白莲花作为极为心疼,将谢诗蕴护在身后, 警惕地看着他, 说有甚么事情冲他, 不要去难为谢诗蕴。 她当时看了, 很想笑。 她又不是会张口将人吞噬了的野兽,李承璋与谢诗蕴至于这般做派吗? 还是说,他们只是在她面前,表示出自己与彼此有多相爱,显得她是那棒打鸳鸯的大棒槌一般。 她成全了李承璋和谢诗蕴。 在天子问起来的时候,她也只说自己与李承璋的确不合适,并未说李承璋与谢诗蕴的坏话。 可是她的好心退让,却换来了李承璋与谢诗蕴的毫不收敛,甚至步步相逼。 李承璋的生母吴皇后让宫人散步她的谣言,谢诗蕴在华京城的贵女们面前委屈巴巴,李承璋更是打上了她母亲兵权的主意,将她的母亲调离华京,在天子去钧山祈福的那一日,发动兵变。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那一日是她败了,她的下场,会比挫骨扬灰还要惨。 她这才收了自己的好心,设计让舅舅废了李承璋。 李承璋的太子之位被废后,与她仍是表兄妹的关系,再加上舅舅虽然经历兵变之事,但觉得兵变更多的责任在崔莘海而不在李承璋,故而并未对李承璋彻底厌弃,她为了顾全舅舅的面子,每次见了李承璋,仍唤李承璋一声四哥。 她的这声四哥,并不代表着她不介意李承璋之前的所作所为。 她只是不想让舅舅知道,她与李承璋早就势同水火。 却不曾想,她的这四哥的称呼,竟让李承璋对她心存幻想。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为了舅舅的面子与李承璋保持着表面上的融洽。 程彦斜睥着不远处的李承璋。 李承璋将帕子收好,慢慢站起身,负手而立,淡淡看着她。 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李承璋的表情,只看到李承璋微翘着的嘴角,有着若有若无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程彦收回目光,连看他也不愿再看。 李承璋却笑了起来,道:“彦儿,你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这般与你说话么?” 程彦道:“对于你这种人,我任何事情都不想知道。” 一想到那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脸被李承璋压在/身/下/承/欢,她便说不出的恶心涌上心头。 “十三,送客。” 程彦叫来门外守着的罗十三。 罗十三对李承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四王爷,走吧。” 李承璋面上的笑意更深了,站在殿中不为所动,看着程彦背对着他的窈窕背影,缓缓道:“千机引。” 程彦眉头微蹙,呼吸一紧。 李承璋的声音仍在继续:“这种事情,彦儿,你难道也不想知道吗?” 罗十三看了看程彦,没再催促李承璋。 李承璋道:“我知道你的人去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谢绍安,只是你或许不知道,谢绍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