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觉得丁宁不像是说假话,所以他准备用最最稳妥的战法来应对丁宁所说的这一剑。 “人贵有自知之明,若是连自知之明都没有,必定会输得很难看。”顾惜春在此时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很快意。 尤其是此刻连一直都和他作对的谢长胜等人都忍不住恼怒的呵斥丁宁,他便更加的快意。 没有人应他的声,因为此时丁宁已然再次动步。 观礼台边缘,微眯着眼睛坐在藤椅上的薛忘虚轻声的自言自语,“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在轻声嘀咕之间,他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 因为此时何朝夕和丁宁的架势,让他莫名的觉得有些事要发生,而他的白须已经很稀少,若是折得太多,看上去便太丑了。 何朝夕神色骤肃,他也开始动步。 他的身体再次以纯正的直线迎向丁宁,手中的枯黄色长剑急速的斩出,然后横转,在空中拗成弧形。 这是最纯正的力量碾压型战法,横剑扫过的区域,涵盖丁宁任何一个可以躲闪的方位,逼得丁宁必须要封住这一剑。 这是最稳妥的战法,逼战斗变得极简。 这一剑一出,观礼台上绝大多数人便认为丁宁根本不可能挡住这一剑。 先前数击,丁宁便是被这样简单而分外有效的一拍直接往后拍飞,根本无法抗衡。 丁宁依旧被逼得和之前一样挥剑硬挡,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真的有所不同。 在他右手中残剑挥出,空气里盛开无数细小白花的瞬间,他的左手捏碎了一个蜡块,一颗龙眼大小的黄色丹药飞起,弹入口中,被他一口吞下。 何朝夕的心中第一个升起异样的感觉。 这一瞬间太快,他这异样的感觉还不来自于这颗丹药,而是来自于丁宁的这一剑。 丁宁的挥剑之势似乎和前面几次没有什么分别,然而丁宁的身体,却似乎比之前强行突进了一些,反而就像要撞上他的长剑。 他根本来不及思索。 “当”的一声爆响响起。 一股震惊的情绪在他的心中涌起。 丁宁这一剑,几乎接近他的剑尖! 之前的数击,丁宁的剑都是斩中他长剑的中间部位,而此次,丁宁往前冲来,却反而挥剑斩中他的剑尖! 这样的变化,使得他感觉自己有些用不出力,而且感觉到自己拿的好像不是一柄剑,而是一根撬杆。 丁宁的身影,似乎被他的力量一下子撬了起来,瞬间掠起,和他距离更近! “轰!” 也就在此时,他的耳朵都似乎听到了丁宁体内一股狂暴的药力散开。 丁宁一声闷哼,身体里明显爆发出更为猛烈的力量,手中兀自在震荡的残剑散开更多白色的小花,切向何朝夕的腰腹之间。 何朝夕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呼吸都已经彻底停顿。 他收剑,然而他的剑很长,在这种近乎贴身的情况下,他的长剑根本不如丁宁的短剑灵活,这一刹那,他只来得及用自己的剑柄磕击丁宁的剑锋。 凌厉无比的斩杀骤然变成了一蓬散开的墨绿色野草。 剑锋极其细腻的在空中悠然回转,洒开一片剑影,贴着剑柄的直线,切向何朝夕的五指。 何朝夕的脑海之中充斥不可置信的情绪,然而他别无选择,他松开五指,侧闪出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