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后布置的杀局便不会简单。” 丁宁没有看胡京京和厉西星,转头看向申玄,“最为关键在于,你怎么看这长生不死药。” …… …… 战摩诃平静的走在已经满是裂纹的石棺上,乌潋紫的身体被他身上缓释出的元气包裹着,凭空悬浮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他的脚步前行。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若不是你们乌氏的先人也不够你想象的高尚,也不会有今日这种结果。” 他没有回头看乌潋紫,只是淡淡地说道,“这就是因果。” 他在一口石棺前停了下来。 其实每口石棺上都有一些不为人注意的刻痕,这些刻痕便是这些石棺里的人的名字。 “昔日很多拥护天凉皇帝的修行者又有何错?只是这些叛军最后成功,他们便可安居于棺中,其余那些人便曝尸荒野。无双风雨剑又算得上很高尚么?” 他冷笑起来,伸手往下轻抚,动作很轻柔,就像是抚摸着情人的身体。 石棺的盖板和石棺中的尸骨无声的化灰,然后被吹送出去。 石棺表面露出了许多点淡淡的光线,随着他真元的流淌涌入,这些光线渐渐连接在一起,形成了数十条符线。 他的声音还未消散,乌潋紫的身上却是骤然出现了数十道伤口。 猩红的气血便由这些伤口流淌出来,就像是数十柄钥匙,落入那数十条符线。 天地之间突然响起了一声莫名的轰鸣。 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机,就如喷泉一般从这口石棺中喷涌出来。 在下一刹那,所有石棺尽碎,无数碎片如雨般往上飞起,又化为光星燃烧起来。 燃烧的光星擦过战摩诃的肌肤,在他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焦痕,这些焦黑的痕迹似乎要渗透到他身体的内里,但是战摩诃的眼睛里却是反而燃起更加狂热的火焰。 他身前的石棺也已经散成无数的光星,那数十道符线却是依旧篆刻在空中,越来越亮,而且随着乌潋紫的气血涌入,那些符线就像一柄柄血色的刀切割着空间,在他的感知里,这些符线即将切开一些无数年禁锢的元气,就如直接打开一扇门。 不知多少年的谋划和付出,才换来今日的大成,即便是心如磐石,他此时也开始真正的满心欢喜。 这些符线切开之后的世界,对于他而言将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愕然低头,脸色瞬间变得极为苍白。 他的右胸处开出了一朵花。 一朵鲜艳的血花。 在接下来的一刹那,他发出了一声比受伤的野兽还要凄厉的叫声,体内的真元疯狂的喷涌在前。 那一柄玄月般的弯刀疯狂的震鸣着,上面燃起无数道金色的火焰。 原本血色的符线彻底崩裂。 血色符线切割后的空间里,透出的是一道道蕴含着可怕杀机的金线。 这些金线切割着他的这件本命物,在弯刀的表面都切割出了痕迹。 任何人性命兼修的本命物受创,即意味着修为和对敌威力的下降,会令任何的修行者都心痛不已。 然而令他感觉更加心痛的是,那扇即将打开的门已经消失。 他就像是进入了一片海。 一片狂暴的海。 …… 丁宁抬起了头。 在他抬起头的瞬间,他头顶上方的空气里出现了无数的金色流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