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守着无数重要的符器,切断了绉庄和外界的联系,将绉庄团团围住。 绉家门阀的家主绉沉云,此时却在这三层包围圈之外,隐匿在一辆寻常的马车内,面色极为苍白,心情紧张到极点。 丁宁如此公然到来,和当年巴山剑场宗主率众亲至一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到来的消息被牢牢封锁着,不至于迅速传至绉庄深处那几座蟒鳞山中,而且丁宁一到便马上给出了他和其余门阀想要看到的态度,直接来绉家面对这名供奉。然而绉家如此的调度,内里的那名供奉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感觉……若是这名供奉离开蟒鳞山冲杀出来,只可能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尽可能的杀绉家人报复。 如果这名供奉有选择的余地,那只要发现他的存在,第一个要杀的自然是他。 所以当公羊家的人领着丁宁的马车到来,当开始进入绉家这防卫森严的外三层时,他都依旧躲藏在马车里,依旧没有敢出现。 他见过那名供奉的可怕,他生怕那名供奉乘着这个时候冲出来。 …… 所有绉家的修行者以及军士也都紧张到了极点。 他们的紧张来源于两方面。 一是他们知道了内里有一名可怕的,而且被他们绉家背叛的神秘供奉存在,另外一点则在于他们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九死蚕。 看着马车停下来,看着平静走出的丁宁。 看着沐浴在阳光里年轻到极点的身影,他们每个人在心中响起的声音都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难道真的是当年天下无敌的王惊梦? 那个几乎杀光了所有进入长陵阻拦他的七朝宗师,让那些宗师的尸体堆积如山的王惊梦? 他们看着丁宁的面目,如此清晰却觉得虚幻,不敢相信,不敢想象。 丁宁所在的车队是直直的行向绉家的正门。 当所有的暗阀和机关布置发动之后,要从外三层到绉家内院的正门,需要经过三座大桥。 当车队在第一座桥前停下,除了丁宁之外,丁宁所在的这三辆马车里,没有任何人有动作,甚至丁宁也只是从车厢中走出,站在车头,却没有下车。 在数个呼吸的时间里,无数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做出了无数的猜测。 然而丁宁依旧没有下车。 他的手中有金属光芒一闪。 所有或在明处,或在暗处注视着他的人都是瞳孔剧烈的一缩。 丁宁的手中出现了两片天下剑首令。 然后所有人看到他持着其中一片天下剑首令,在另外一片天下剑首令的剑身上刻了几道符文,写了一些注释。 接着他很自然的将这片天下剑首令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一名绉家修行者,道:“送给李皎月,让她出来见我。” 直至此时,一片沉重的呼吸声才如潮水一般从四方响起。 天下剑首令原本消失多年,只存在于修行者典籍的记载里。 然而现在所有在场的人看到了天下剑首令的生成。 原来天下剑首令,是这样制作出来的。 而此时这名绉家的修行者手里的,是一片完全新鲜出炉的天下剑首令。 接着天下剑首令的这名绉家修行者只觉得手中的这片剑令无比烫手,烫得连他的识海里都似乎涌起了火焰,那李皎月三个字不只是对他,对此间所有的修行者而言都极为陌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