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势。 然后丁宁出剑。 异常简单的一剑。 本命气息从他的手中涌出,化为大刑剑。 空气里出现了几缕狂暴的元气,变成奇异的光辉,迅速附着在大刑剑的剑刃上。 大刑剑的剑刃似乎瞬间变得更薄,更锋利。 然后他的剑就切在了刺向他的枪尖上,接着接在了盾上。 枪断,盾破。 这一剑只是精准的锁定了枪盾的气机,没有任何的花巧。 枪尖在丁宁的身侧断落坠下,丁宁从切开的盾中穿过,和这两名药奴擦身而过。 他的剑顺势带过,这两名药奴的头颅便飘了起来。 四名药奴已经只剩下了两人。 那名指尖凝着水箭的药奴没有任何犹豫,他松开了指间凝着的水箭,然后反手拔出了背上的长刀。 在他的潜意识里,丁宁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太近,在这种距离之下,修行者任何细微的身体动作都可以轻易的避开箭矢的直击。 然而在他看来,这样的一箭依旧可以给他赢得一定的时间,更何况在他的身前,还有一柄带出无数道剑影的飞剑。 轰的一声。 这一箭射出,没有任何尖厉的破空声,而是发出了一声巨响,箭矢瞬间就变成了一条水龙,迎头冲向丁宁。 那一道幽绿色的飞剑从空中落下,无数剑影混杂在一起,就像有无数孔雀的翎毛在落下。 丁宁微微抬头,他看着这无数剑影,手中剑往上撩起。 水龙破空时的沉闷巨响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裂响。 漫天的剑影一收,在丁宁的剑光落处,幽绿色的飞剑露出了真身,变成了两片被斩断的残剑,像被切断的蜻蜓一样凄凉的坠落。 与此同时,丁宁的身体也已经和水龙擦身而过,一剑朝着那名刚刚拔出背后长刀的药奴斩去。 说是斩,其实更像是划。 因为丁宁这一剑的动作太过流畅和轻盈,而且这名药奴便正在他剑尖的尽头。 这一剑给人的感觉,是即便剑尖在身体上划过,也只是留下浅浅的一道伤口,然而面对丁宁这一剑的药奴却完全不是这种感受。 他直觉手中长刀的刀势已经根本无法阻挡着一剑,伴随着身体气海深处的一声震响,他的左手拔出了腰间的短刀,也朝着丁宁的剑尖封去。 丁宁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剑势没有任何的改变,剑光就在两柄刀的缝隙之间切了进去。 这名药奴的身体僵住。 他眼睁睁的看着丁宁的剑尖划过自己的胸口。 剑尖过处只是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红痕,然而在下一瞬间,红痕之间嗤嗤连响,剑气朝着他的身体里不断深入。他的身体就像一张轻薄的纸片被裁了开来。 最后一名药奴在咳血。 他的本命剑被瞬间切断,让他的气海出现了严重的创伤。 丁宁收剑,目光落在这名药奴的眉心。 这名药奴的眉心出现了一个红点。 有一滴飞洒在空中的鲜血在他收剑之时被他的剑身带动,射落在了这名药奴的眉心。 这滴鲜血的力量并不算强大,但对于一名本命物被毁,身体内真元还在剧烈震荡之中的修行者而言,已经足够致命。 啵的一声轻响自这名药奴的脑后响起。 一蓬血雾从他的脑后涌起,接着这名药奴的身体便软软的往后坠倒在地。 丁宁静静的站立着。 四名药奴的尸体散落在他的身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