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绝色的女子,他怎么会偏偏看上她? 看他年纪也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还是个少年人,看那日半路上拦下她的样子,行事也不是很稳重,会不会只是觉得有意思,逗着她玩的?说不准过一阵的,他遇到别的更有趣的,就把她抛下了,那会儿她又该如何自处? 有些东西不属于她,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拥有,免得整日担惊受怕,唯恐失去。到头来花费许多感情精力,却成了一场空。 就如、就如那个人一样…… 青柳见她不愿谈及这个问题,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 她转头看到屋檐下挂着的一串棕榈叶,晓得是用来绑粽子的,便问:“家里糯米买了吗?今年要做多少粽子?” 青荷道:“买了,昨天我去镇上买绸缎,娘让我买了五斤糯米回来,已经泡下了,黄豆和蚕豆也都泡了水。” 青柳微微讶异:“今年怎么买这么多糯米?” 青荷道:“娘准备给你送一些。” 青柳忙道:“我们这两日就走了,你让娘别做那么多。” 青荷道:“她一会儿回来,你自己跟她说,不然她可不会听。” 青柳笑着摇了摇头,又问:“大伯二伯家里最近怎么样?” 青荷道:“挺好的,就是大娘这几天又有点不高兴。” 青柳道:“怎么了?大堂哥的生意不是挺不错的么?” 青荷撇了撇嘴,道:“她之前来家里,想让我教大堂嫂做绢花,我没同意,她就气恼恼的,还跟奶奶说,我早晚要嫁出去,是别人家的人,大堂嫂却是咱们李家的人,有这样赚钱的营生,怎么能不照顾自家人?” 青柳听得心里来气,道:“她倒真敢说,奶奶跟着她说你了?” 青荷点了点头,“她也说了几句,说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计较,不过倒也没太逼我,见我没说话,就拉着大娘走了。” 青柳心里思索一番,又问:“这两日你见了大堂哥,他有没有说什么?” 青荷摇摇头,“大哥没说什么。” 青柳听了,便觉得事情不太乐观。 大娘来家里的事,大堂哥肯定知道,但他事后却一字不提,是否在心里也默认了大娘的说法? 当初他能阻止大娘来托她帮忙,是念着与她的兄妹情谊,不想令她为难。现在尝到了绢花的甜头,实实在在的银钱入了手,他的心态是否如一就不好说了,只怕心底未必没有挣更多钱的想法。 毕竟说到底她和青荷只是他隔了一层的妹妹,那一头却是他的娘亲和妻子,而且又有了利益的诱惑。 她道:“小荷,咱们得留心别的出路了,和大堂哥的生意,未必能长久。” 青荷心里一惊,仔细想了想,便明白她的意思,她点了点头,道:“正好,阿姐,我最近去镇上,有时也去铺子里看看,看别人做的绢花,虽精致,但也不是不能企及的。我想不如咱们也多下点功夫,多花些本钱,做得更精美一些,直接拿去铺子上,问问人家收不收。” 青柳赞许道:“可以,你可以私底下试一下。大堂哥那里要的绢花,仍旧照常给他,除非哪一日他说不要了,不然就算真的要断了生意往来,也不能由咱们先提出来。” 青荷点了点头。 不久后周氏和李大山回来,听说青柳过两日要去省城,周氏担忧地拉着她交代了许多话。 不久后,青柳回了林家,林家几个男人已经从县里回来了,一家人一块吃过晚饭。 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