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姿态的每一处都写满了‘很不好’。 她叹口气, 道, “海婆, 冻着了吧?快回屋暖和暖和, 我无事的。” 海婆点点头, 揭开灯笼,将烛火灭了,无声无息回厢房。 原本就静的夜, 抹上了一层死气。 顾皎将窗户关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 她灭了外间的烛火,只留了内间的一盏, 另点燃了箱子间的。既然等得无聊, 胡思乱想也于事无补, 还不如自己动手清点清点东西。之前有想过给李恒做好看的衣服,便先将料子翻出来好了。 李恒皮肤白,身高够,骨架也十分正。黑甲配上大红的披风,既简单又张扬,战场上足够惹眼。平日的穿着,银色既亮又冷,显得他更高不可攀;若是换了黑色,整个人的线条会沉下来,比银又多了几分干练。 她挑挑拣拣,竟觉得哪个颜色都很配他。 人好看,果然是占优势的。 有了好衣服,还得有好靴子。 顾皎是个手残,绝对干不了做衣服或者鞋子的活儿,只能等人做好了,她意思意思缝两针上去。顾琼晓得哪儿有好鞋子卖,不如找他帮忙买? 再有,李恒的两套铠甲远看着还好,近看上面有许多的划痕,是不是得找师傅修一修了? 她将翻出来的诸多布料单放在一个箱子里,又去检查李恒放在此处的几身换洗衣服。结婚那晚上,他穿的那个白色寝衣实在太好看了,不如,再多做几件?因衣箱太大,她头探进去太深,不防动了那儿的机关,箱盖整个落下来。 她‘呀’了一声,准备好被撞,结果身后冒出来一只手,将盖子撑住。 “你在做什么?”李恒拎着她衣领,将她从衣箱里面□□。 顾皎揉着被撞痛的头顶,看看被自己搭在旁边的白色寝衣,再看看李恒。他居然回来了?还换了身衣裳?身上还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她略微有点吐槽,现代抓奸必备功能,看男人回家之前是否有洗澡,闻闻他身上是否有属于宾馆沐浴露的味道。 所以,他是在花楼玩耍好了再回来的?还是在寝间梳洗?回来又无声无息,走的必然不是正门。 她转了转眼珠,未语先笑,指着衣服道,“谢将军救命,我在整理将军的衣服啊。” 李恒放开她,安静地看了几秒钟,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顾皎伸了伸舌头,将那寝衣□□叠好,捧出去。 李恒背对着床站立,已经开始解外袍了。 她垂着头将寝衣递过去,“将军怎么回得这么晚?是事情很难处理吗?” 如此说,显得有点装。不过,她既然已经演了,就得演个全套。 李恒没回答,一边脱衣袖,一边看着她。那目光,比下午擦匕首和长剑的时候,多了几分噬人的血色。 顾皎的危机本能开始作祟,后背的汗毛细细密密地立起来。不会是派人找了两次,惹毛他了吧? 他彻底将外袍脱完,露出里面同样月白色的中衣。以及,空气里开始有被他体温烘出来的那种清新味道。 她再将寝衣递了递,“将军,要换上这个吗?” “不必。”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挪开,“夫人,等了许久?” 顾皎再对李恒不了解,也听出这问题后面压着的火了。她只好收回寝衣,轻声道,“说了要给将军留灯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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