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我说,若她对将军有二心,将军必然毫无招架之力。” 果然是能翻了天的。 那许多的人堆在下面,一个不小心被煽动,便是暴|乱,她当真就不怕? 他明明见她身体在抖,鼻尖冒冷汗,可还敢开门迎人进来。 这种豁得出去的心,着实可怕。 怪不得周志坚一直不放心。 忠诚是珍贵的,可有伤害别人的能力却是比忠诚更可怕的东西。 只更令许星介意的,她明明听到柴文茂说李恒没了消息,为何还能沉得住许久的气,一声也不问? 许星看着天上的淡星,开始筹谋。 反正李恒也只说要他保她一命,从现在的形势看,柴文茂必然不会进关内来了。辜大空了手,必然是要每日来确保她的安全。那么,他岂不是可以闪人了? 越是这么想,越想走。 “许星!”顾皎站在回廊下,看许星发了许久的呆,叫了一声。 许星仿佛没听见。 “要不要下来喝汤?勺儿太高兴,就熬了一只烤鸡。” 许星低头看着她,飞身下地,走到她面前,凑近了看。 她往后退了一步,“你作甚?” “开心吗?”他问,“还能吃得下肉汤。” “有点。”她说。 “不是一点吧?应该是很多,特别是能用火墙之后。” 顾皎有点咬牙,确实,人这种贪图安逸的生物,真正的开心都是源于自身的感觉。 “你明明听见那王八蛋说了,李恒没信了。”许星有点咬牙,“你当我没听见?” 李恒并非失了消息,乃是被马延亮盯上了。 他本得了王爷同意,领了先锋军,从山路走,迂回包抄去河口城的大后方。 路上但凡遇到小股的京州军,一概闪电雷霆之势攻下,扰乱后方补兵,顺便寻摸粮道。京州王坐下骑兵最为出名,素有十万称号。今来河口,带了大半的兵力铺陈。然骑兵向来耗费最大,需要配合水和食物,因此,必然在不远处有存放辎重之处。 他一路大张旗鼓,没遮掩行迹,且十分顺利。显然,京州王还没反应过来他居然真的胆敢深入。 又因京州靠近金帐国,多胡人混血子,方言口音混杂。李恒观察了那被抓住的马家小世子多日,摸清了他们军号旗语,模仿说话,仿制了军衣,又特地选了精悍且带异族面孔的兵跟着自己,要唱一出伪装的戏。 后李恒感觉过于顺利,令另一路人马缩在上次已经占了的十丈城养精蓄锐,他则亲领了百余口精英摸进去探勘。果然,准备要再去烧的粮道,是马延亮布下的伪装。他在山道两侧设伏,就等着李恒来。李恒见了,直接转身走。马延亮没等到人,让自家督粮的队伍按兵不动,自己则领了数十快骑去追。 李恒便知,那马延亮心高气傲得很,最受不得贬斥。他无视他,他定要来他处找回尊严,否则以后但凡对上,便先怯了三分。然一个领兵的将,陷入私人情绪,却是最要不得的。他想了几日,既然马延亮要玩,他便陪他玩,分散他的注意力,剩下的人则可全心寻摸辎重处。 毕竟,要补充河口城的兵力和畜力,存放辎重的地方必定不能距离河口太远,又须得交通方便,还要有水。 李恒故意露出些行踪,挑逗马延亮。他果然循迹而来,甚至在某个山谷狭路相逢。 “李恒,我定要拿你项上人头。” 李恒拍了拍自己脑袋,人头在此,你来。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