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罗唣。”李恒道,“该怎么处理,自去处理了。还是,要我亲自去?” 许星戏着脸,“凭什么咱们到处跑得断腿,你一个人躲温柔乡里快活?伤养得差不多,就该办正事了。无须将军亲自去,请你动动嘴皮子就成了。” 顾皎见他们搭上话了,问,“那许星在我这边便无事了?” 许星眼巴巴地看着李恒,意思很明显。 李恒却有些犹豫,似乎在衡量些什么。 “我再想想,你先下去。” 许星总算得着一个话了,心满意足地走了。 顾皎回屋,见李恒已经去书桌理画了,问,“不放心我呢?你不是在吗?” 他将画纸摊开,“放他走,又跑得不知去哪儿了。这人静不下来。” “你想用他?” “缺人。”他一点也不避讳,“先哄着他把城里的事做了,后面丢不开手便顺理成章。今次弄得手忙脚乱,也是咱们的人少了些。他若能做城守,关内就轻松许多了。” 自然是的。 上下内外一统,想做甚,如指臂使,快得很。 只是,少个能干的政务官。不过,许星那跳脱的性子,年纪又轻,合适吗? “他先凑合一段时间,后面再招兵买马吧。”李恒叹口气,“我煞□□声在外,稍重名气的文士都不会来。” 顾皎眼珠子一转,魏先生呢?这次回来,李恒居然从未主动提过魏先生,难道两人闹矛盾了?不应该啊,他们互相扶持多年,魏先生还陪他走过双亲皆亡的伤痛,感情深厚度非比寻常的。她想了想,先不主动提,只道,“咱们自己培养呀。许慎先生留了那许多书本和信函,多读几遍,总会有收获的吧?至于实务,经的事多了,便能定下来规矩。” “你倒是乐观。” 她笑,当然乐观了。刚来的时候什么情况?现在什么情况?她已经打完了一次翻身仗了,好不? 老天爷仿佛在印证顾皎的自信一般,有更好的消息来了。 “夫人——”杨丫儿在院子外面喊,“崔妈妈派人来信儿,说大队伍已到关口。她带了许多车马,说是王爷给你的赏。” 顾皎惊喜地抬头,看着李恒,“她回来了!” “也该回来了。”他应了一声,“妈妈本就是个胆大的,你又在后面给她瞎出主意。不怕信送不到吗?这次若不是郡主帮忙,她怕是见不到王爷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前面挺过去没问题,只怕王爷追究辜大和民夫逃兵役的事,所以找崔妈妈讨主意。” 李恒看她一眼,实在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她红着脸,“好吧,我确实是故意问的。本生死存亡之际,能用的当然都得用上。不过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以后多用用许星。” “好。”她点头,“那,咱们一起去接崔妈妈?” 千方百计,她就是要他主动走出那院子门。 李恒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相坚持。她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出去吧,屋子里憋着多闷呀,外面空气好,走走也有利身体恢复。” “延之,好不好?”撒娇。 “延之——”继续撒娇。 他很有些动摇了。 顾皎便小声道,“咱们都穿大袖子的大衣裳,我一直牵着你手,好不好?” 腊月二十五,雪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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