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然的挂断了蓝牙,江君越继续开车,目光直视着车前,似是若有所思状。 蓝景伊的心底里仿佛有一根根的羽毛在搔着一样,她虽然知道他昨晚没有背叛自己,可他手腕间的那一行牙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是很想知道。 她是孕妇,有时候那股子说不清的情绪一来就来得非常之急,只要解不开,就浑身不对劲,仿佛有刺扎在皮肉里一般,又疼又痒。 偏偏,江君越就是不解释,仿佛不知道她此刻的感受似的,稳稳的开着车。 眼看着就要到拳馆了,再不问他一会子人多更问不了了,憋了一天真的憋不下去了,蓝景伊咬牙,“姓江的,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想听什么?”江君越慢条斯理的转首,一张俊脸上干干净净,若不是他本事大,她总会下意识的把他想象成被人包氧的小白脸,那是他初初遇见她时他给她的第一个感官错觉,时不时的就会附体,挥也挥不去。 可他这回答,让她更恼了,“你明知道。” “呵呵……”江君越突的低低笑了,然后手转着方向盘,脚上徐徐踩下,车子不止是转了方向,车速也缓了下来,随即,徐徐的停在了路边的一株树下。 夜深了,这路边种满了凤凰树,火红的花朵在路灯的映射下不真实似的,蓝景伊迷糊的看他,不懂他这突然间的行为是要干吗?左看右看,并没有什么不对,“不去了?” “去,不过什么事也不及你这个小脑袋瓜里的事情重要,嗯,想知道什么,就问出来,拐弯抹角的爷可是拒绝回答。” 呃,他这还拽上了,“不答就不答。”她转首,不理他不说,手已落在了车把手上,轻旋,准备下车了,他拽,她比他更拽,她是孕妇,他居然一点也不让着她,这哪里有做丈夫的态度? 江君越唇角勾起一弯若有似无的笑意,长臂一拉,便拉着蓝景伊一个趔趄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同时,另一条手臂一探,便将她才打开的车门稳稳的关上,再回手扣着她靠在他的胸口,此时,车里车外的车灯都已经灭了,四周一片静寂,唯有的便是他两个浅浅的呼吸,却,在寂静中渐显急促,撩得心尖尖一阵阵的痒,让蓝景伊不由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唉……”叹息了一声,江君越就以这一声作为了与她‘和解’的开场白,“她是爷的初恋,不可否认,爷的确曾深爱过她,就在她第二次出现的时候,爷也曾有犹豫过,挣扎过,爷不知道是爱你多一些,还是爱她多一些,可当我一次次的与她再度接触过时,我才渐渐知道,坐她身边,想着的却是另一个人,那便证明,我心里的天平已倾向了那另一个人。” 蓝景伊身子微微一颤,更紧的贴在他的怀里,她知道,他口中所指的‘另一个人’便是她,这样的表白,江君越可还是第一次。 他的手又拢了拢她的身子一下,这才继续低低的道:“可那时我还是犹豫,毕竟人心是肉长的,但是沁沁壮壮让我知道了男人的担当,男人要的不止是女人,还有家庭和孩子,或者两个小东西出生的时候我不在他们身边不是我的错,但是,他们之后成长的日子里,我若不在,便是我的错了。” “你就是因为两个孩子才选择与我在一起的?”蓝景伊又恼了,煞风景的打破了他低沉嗓音制造的那股淡淡的浪漫的氛围。 “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江君越长指轻点在她的小鼻尖上,“爷是贪心的,鱼与熊掌,爷都想要。” “什么?你要享齐人之福?”居然想要脚踏两条船,她怎么居然现在才知道倾倾他还有这样的野心。 狠捏了她的鼻尖一下,江君越无奈的道:“又傻了吧,爷想的鱼是两尾小鱼,爷想的熊掌,嗯,就是这有如水桶般的熊腰。”说着,他还在她的腰身上轻轻撩了那么一下。 “色倾,我才不信。”那尹晴柔呢,他把她摆在什么位置了,不是说再见之初时也是放不下的吗? “看来,爷是真有必要给你上这一堂课了,爷能说那时爷只是觉得她就象是爷生命里的一场幻觉,若真若幻,不真实似的没有踏实感吗,仿佛她还会如从前一样从爷身边离去一般。” “就这样?”她还是不信。 “或者,也还是有些放不下吧。”毕竟深爱过,那些过往不是假的,是真的,“可是,当她和君亮一起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