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件薄衬衫,脱了给她套上无济于事,自己光着膀子还容易被路人当成变态。 所以到她家之前,他特意先去了一家常去的会员制高定店,买了一条羊毛披肩。 为什么会选水蓝色的? 因为他觉得她就像水一样温柔。 盛夏知道李兆铭借住在顾言家里,但披肩是女式的,他们两个男人怎么会有? 她抬头问:“这条披肩是你朋友的吗?” 女性朋友吗?女性朋友的羊毛披肩为什么会在你开的车上?车是顾言的,所以应该是顾言的女性朋友吧? 最好就是顾言的女性朋友! 盛夏心里带着明显的偏向性,等着李兆铭的答案。 李兆铭却说:“给你买的。” 意外惊喜,让盛夏心里暖暖的。 两人又来到上次的护栏前。 盛夏看着远处的夜景,心里却不止有夜景。 李兆铭诚恳地说:“上次真的很抱歉,是我言语不周。” 盛夏本来气就消了,再加上现在心情好,笑着摇摇头:“不怪你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 就像她父母一样,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管她愿不愿意,哪怕一切都是勉强接受,最后的委屈她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没人会在乎的。 风吹到她的脸上,她却习惯了这种冷。 双肩被男人的大手轻轻握住,盛夏不知道他要干嘛,转头看他,竟听到他说——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找我,别一个人去面对。我们一起聊聊天、吹吹风,甚至你打我骂我都行,总之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别憋坏了。我会陪着你的。” 或许是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衬托得他的话语更加赤诚。盛夏在这一刻,竟没有惯性思维的那些:不行,会麻烦人家;别信,他只是客套…… 她莫名地觉得,自己下次哭的时候,真的可以依赖他,而他也不会推开自己,或者露出厌烦的情绪。 他会不舍得她难过,会心疼她的感受,就像他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善意。 盛夏问:“你对朋友都这么好吗?” 李兆铭心想,她怎么会这么问?难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暧昧了? 为了避免她会觉得自己是油嘴滑舌,李兆铭闷头说:“嗯,顾言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找我。” 盛夏感动:“你真是个好人,谢谢。” 李兆铭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里的混小子,到她这里却成了好人。 手插兜里笑了笑,这好人卡收的值。 能获得她的依赖,他怎么就那么舒坦呢! 话说开了之后,时间也不早了。 李兆铭送她回家。 这回他进了小区,把她送到了家楼下,然后下车帮她打开车门。她还紧紧地裹着他送的水蓝色披肩,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李兆铭问:“明天几点的飞机?” 盛夏说:“上午8点。” “这么早……我送你?” “我公司应该会派车送。” “哦,那你早点休息。” “嗯。” 盛夏恋恋不舍地走向了大门。 “盛夏!”李兆铭突然叫住她。 她马上回头,眼睛亮晶晶地,“什么事?” 盛夏心里明白,两人还没到进一步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他叫住自己就是莫名地有一种期待。 李兆铭眼带笑意:“不管怎么样,演好自己的角色。” 盛夏笑着点点头,“嗯!” 回到家里之后,盛夏边洗澡边在想,李兆铭和徐志刚说过的话一样,都是让自己好好演戏。或许真正热爱戏剧的人,想法都差不多吧。但徐志刚还说过,自己需要一个好老师。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闪现—— 盛夏洗完澡之后,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就穿着浴袍给李兆铭发微信。 咕噜咕噜: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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