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做的事情毫无区别。” 主脑流畅地接了下去。 “但为了胜利,这个可能性并非是零。阮闲比你想得要疯狂,我了解他——阮立杰是最近几个月才出现的人物,从他出现、与nul-00相遇,到现在的攻击计划,很可能都是阮闲计划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就算我们现在把这个消息爆出去……” “反抗军也没空反应过来,自从上次被击溃,他们的联系本来就不算频繁,不满发酵需要时间。但看他们的计划,最晚也会在45天内开始,我方时间不够。” 这么一想,阮立杰的确可能是阮闲抛却底线的赌注之一。 “但这些成立的前提是‘阮闲是阮玉婵的儿子’,这个结论还需要等胡书礼那边的结果。我也会在范林松准备好后拜访他,确定一下相关问题。” ……但总有哪里不太对劲,卓牧然心想。 红幽灵小队大闹玻璃花房后,他曾给范林松展示过阮立杰的影像,当时他的反应是什么来着? 那个老人似乎有点吃惊。 【看来你对这一位有点印象。】自己当时问了下去。 【长得很像我见过的一个女人……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范林松是这样回答的。 “比对阮立杰和r系列兵种的容貌。”卓牧然当即下令。 一个光屏飘到两人之间,上面显示出两张年轻的面孔。阮立杰和阮玉婵都是长相惊艳的那一拨,这样一比较,两人的眉眼尤其相似,不像是简单的巧合。 范林松知道阮玉婵这个人。 那个老人之前将一切时间都贡献给了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阮玉婵的死亡因为涉及到未成年人,又不是凶案,媒体方面没有大肆宣扬。范林松不可能在哪个媒体上看到类似的案件,两个人的阶层和活动区域相差太远,也没有私交的可能性。 ……看来主脑的猜测可能性不低。这样一来,阮立杰的出色天赋也能得到解释。 不过那要真的是阮闲的复制体,阮立杰和nul-00的关系就有点意思了。卓牧然思索了片刻,就算他忠于主脑,也做不到“教唆自己的复制体爱上自己的造物”这种事情。 他的对手没准真的疯了。 卓牧然绷住脸,在主脑探寻的目光下,将自己拜访范林松那天的记录全都调了出来,让主脑一同观看。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当初没有察觉的部分——在自己确定完阮立杰的状况、转身离开后,那老人冲他的背影露出笑容,那笑容让人脊背发冷。 【杀不死的,魔鬼是杀不死的……而且他和这个世界正合适。】范林松用小到听不清的声音念叨。 当初监视的秩序监察将这些判断为范林松一贯的胡言乱语,但结合眼下的情况,这句话似乎并不是一句单纯的疯话。 “看来我更有必要见见他了。”主脑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这个说法……”卓牧然也慢慢反应了过来,“最初的阮闲该不会还……?” “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主脑打断了他的话,“那个阮闲的尸体被丢进了试验用的α-092-30,按理来说早就被销毁了。” 研究所的规矩向来繁琐,销毁部门只出过两次销毁异常。第一次是在研究所刚成立不久,第二次是在销毁nul-00的那一天。主脑调查过那天的资料,那次销毁异常八成是nul-00搞的鬼。它不知为何恢复了运行,找办法蛊惑了相关工作人员,逃出了研究所——既然nul-00还在,主脑只能接受这个假设。 当时的nul-00没法接触到研究所内一切资料内容,这是不可违反的铁则。也就是说,它不可能知道范林松对阮闲进行的“谋杀式治疗”,更没有理由插手这件事。 遥远的沙漠边缘,山丘似的黑色立方群快速转动起来。卓牧然面前,面孔柔和的青年将手指按上下唇。 无数可能性加入了计算。 退一步,哪怕盛有阮闲尸体的废液被偶然影响到,储存下来。二十二世纪发生的战争也已经摧毁了大半研究所。绝大部分废液仓都被损坏,七歪八扭地埋进土壤。湿润的土壤会慢慢腐蚀它们,那些废液最后的归宿是泥土深处。 再退一步,阮闲所在的废液仓没有被战争损坏,只是被废墟掩埋。没有相当程度的能量刺激,废液仓根本不会开启。 哪怕真的出现了什么偶然事件,废液仓受了刺激,意外开启。毫无防护、对现况一无所知的阮闲也很难活下来。试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