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怔住。 她知道,江漫柔这些年越来越风光,作为领舞,带领舞团走向世界,取得国际上的荣光,是璀璨绚烂的新秀,人们提起她时都会感慨一句“别人家的孩子”。 国内的舞蹈班找她做代言宣传,让孩子们把她作为偶像。 如今,江漫柔带领舞团来e国慈演,圈子这么小,两人想不碰面都难。 - 两分钟后,门外。 可以明显地看出,江漫柔这些年过得很好,以前因为肤色黑,五官平而感到自卑,现在却挺直腰身,后背线条畅如流水,双腿打得笔直,高雅的气质弥补面部的平淡。 “我刚刚看见宣传报上有你的名字,才知道原来你当老师了。”江漫柔仿佛把眼前的人当做久别重逢的友人,语气豪不生疏含涩。 陈婉约薄唇轻抿,“你想说什么?” “其实做老师挺好。”江漫柔赞许点头后,调调忽转,“如果我哪天不能跳舞了,我也会选择做老师的。” 当江漫柔知道陈婉约在这里做老师的时候,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想要来嘲笑几句,看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象的一幕。 饶是陈婉约再落魄,从没见过她含胸缩背,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没有江漫柔所想的不堪,颓废,反而面色红润,怡然自得,就算失去曾经她当做生命的舞蹈,人生轨迹并未发生太大的改变。 能让江漫柔讽刺的,怕是只有医生曾断言再也站不起来的脚了。 陈婉约心不在焉道一句:“你来这里就是夸一下我现在的职业吗?” 江漫柔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的舞团来e国大剧院慈演,因为没有事先安排好吃喝住行,草草安排的落脚地方离剧院太远,为了节省时间,她打算调到艺术中心,方便排练和出行,昨天派人过来询问,却被无情拒绝,所以她亲自来一趟。 这些年她父亲的事业愈发宏达,甚至有意收购日渐衰败的陈家,江漫柔自然而然认为陈婉约不回国的主要原因是没脸回去,而不是所谓的治病。 现在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陈婉约失去原先的骄傲后,没脸再回a城,只能当个连正经岗位都算不上的兴趣班老师。 想当年,陈家是大户人家,陈婉约更是天之骄女,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江漫柔总算出头了。 江漫柔瞥着陈婉约,语气不无高傲,“我想找你这里的老板谈点事。” “老板啊……”陈婉约继续无视对方的高傲,准备遗憾地告诉江漫柔老板就是她时,见秋棠在不远处,便改口,“负责人是她,你找她就好了。” 陈婉约向秋棠招招手。 秋棠过来后,看见江漫柔时明显愣了下。 这什么情况? 秋棠一脸疑惑地看向陈婉约。 陈婉约清咳了声,“有什么事,江小姐直接和负责人说就好了,我只是这里的小老师。” 秋棠,“……” 神他妈小老师。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陈婉约的老公给她投了多少钱玩,帮她搞个不收费的兴趣班,理由是给普通人一个机会,物业人工水电费一大堆不说,场地费就不是个小数目,每年只亏不赚。 玩玩辅导班还好,贺太太有时候玩的是音乐厅歌剧院,请来世界各地名流为她助兴,如果只是普通的观看还好,偏偏贺太太怕黑,喜欢包场。 该配合贺太太演出的秋棠不能视而不见,即便她讨厌江漫柔也不得不面露微笑,“江小姐有什么事吗?” 江漫柔简单说完自己的来意后。 最后,她给个总结,“放心好了,包括场地租用费,我会双倍付给你们。” 这一句,为了让你知道“姐不缺钱”。 秋棠之前就听过这事,只是没想到租场地的是江漫柔的舞团,如果早知道的话,她当时就应该拒绝得更彻底一点,免得现在人家还有脸上门来谈。 观察过陈婉约脸色后,秋棠直言拒绝:“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们。” “为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一点,但是……”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江漫柔不屑地瞥了眼陈婉约,继续道,“短短几年时间,我们的舞团在国际芭蕾舞荣获金奖,超越国内前辈,如今的地位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秋棠适当表扬:“是的,你们很厉害。” 江漫柔:“所以你到底租不租。” 秋棠:“不租。” “……” 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拒绝得如此彻底,江漫柔因为在陈婉约面前没装成逼,难免恼怒。 这个时候,陈婉约觉得自己可以适当火上浇油。 便开口道:“我虽然是这里的小老师,话语权还是有的,表姐如果真的想求场地,不如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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