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那两个人不止本事大,也手段毒辣,讲究个打杀务尽,还喜欢折磨猎物。 落到他们手里的,没有个好下场。 姜凉蝉刚才的反应,说明今日在姜府外面,那两个道士已经注意到这府里有异了。 幸好他来得及时,姜凉蝉也刚好出府,所以他能及早把姜凉蝉带了出来,没让那两个道士跟姜凉蝉碰面,有机会认出府里的异常究竟是出在什么人身上。 但是这两个道士实在不是善茬。 哪怕之前,她只是站在姜府围墙之外,那点短短的时间里,就被道士在她身上下了路引。 如果这路引不去掉,那两个道士迟早要跟着找到她身上。 也说不定,那两个道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沈放想到这一层,立刻道:“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凉蝉没想到,沈放竟然把她带到了一个寺庙里。 这个寺庙不大,除了几个小和尚在诵经洒扫,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 沈放径直把她往里带,找到了一个法号悬灯的大师。 姜凉蝉站在后面,也不知道沈放跟悬灯大师在说什么,过了一会,悬灯大师对她招招手:“檀越请随我来。” 姜凉蝉跟着他来到寺庙后面。 寺庙后面,居然有一个巨大的瀑布。 大冬天的,到处都结冰了,这个瀑布也不能免俗。 但神奇的是,别的瀑布即使结冰,也是嶙峋的冰柱。 只有这个瀑布,冰面平平整整的,就像挂在石面上的一面巨大的水镜。 莫名其妙的,姜凉蝉站在这里,就觉得有一种格外宁静安心的感觉。 悬灯大师并不口念佛号,平和亲切的像个普通人,温和问道:“刚才沈檀越跟我说,想为你求一个平安。但是我看檀越之面,似乎不止于此。檀越降于此世间,是不是心中尚有不少疑惑?” 姜凉蝉脑中轰鸣了一下。 他刚才说,檀越降于此世间。 他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悬灯大师平淡的微笑着,仿佛他刚才说的,是句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了。 姜凉蝉颤抖的问:“大师,您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悬灯大师轻轻摇头:“世间微妙之处太多,我也并不能得知。” 姜凉蝉又问:“那我此生命运如何?我能改变既定的命运吗?还是无论怎么努力,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她刚才第一反应是想说,我能冲破话本里注定的命运吗,还是能改变它? 但是她发现,好像穿书这种话,到了嘴边,就会莫名的消失。 似乎有什么不允许她说出口。 悬灯大师微阖双眸,又缓缓睁开:“世间万物,千变万化。檀越本也不是这世界中人,能来此处,便说明万物不定。既然万物不定,自然可以改变。” *** 离开的时候,悬灯大师画了一个平安符,却并没有让她带在身上。 他让姜凉蝉把平安符平托在手心里,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法,姜凉蝉眼睁睁的看着平安符化成一道光,没入她的手心。 姜凉蝉很吃惊:“平安符不是戴在身上的吗?怎么您的平安符这么不寻常?” 悬灯大师双手合十:“寻常的平安符确实是戴在身上。但是所求之人有要求,说怕檀越粗心,会将平安符不慎落下,故托我施平安符入心之术。从此以后,檀越便不必惧怕,任何法力来寻,你都已经与常人无异。” 这意思就是,无论是那些道士,还是其他什么人,再遇上她的时候,就不会把她当妖邪看了。他们无论怎么查,都只能从她身上感受到这个世界土著居民的气息。 姜凉蝉松了一口气。 悬灯大师做完法,姜凉蝉再三道谢,出了寺庙。 沈放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看到她笑眯眯的跑出来,沈放也几不可查的微微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