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一眼帐篷,理直气壮的道:“人家这种谪仙,说不定都不上茅房呢!” 抠鼻孔的士兵犹犹豫豫的把手从脸上放下来:“是这样啊?可我一时改不了,那我下次注意吧。” 娃娃脸小兵总算放过了他:“嗯,下次注意好了。” 两个人蹲到一起,神往的看向那几个高贵的帐篷。 也不知道那姜府,是怎么养出这两个谪仙一样的公子小姐来的。 怕是个神仙地方吧! 高贵的姜凉蝉将军和高贵的姜云庭将军的帐篷,其实这会儿都是空着的。 两位谪仙都在沈放的帐篷里,各自占据着他帐篷里最好的位置。 优雅脱尘的姜凉蝉将军正趴在软塌上,磕着瓜子。 稳重端方的君子姜云庭将军,正横在垫子上,翘着脚看姜凉蝉带来的话本。 四仰八叉。 横七竖八。 姜云庭小君子看到兴起处,还顺手挠了挠鼻孔。 唯有沈放坐在软塌边的椅子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兵书,任由他俩折腾。只在姜凉蝉吃瓜子吃太多的时候,跟长了后眼一样,会抬手倒杯茶放她手边。 气氛温馨而又祥和。 姜云庭看完了这个话本,把书一合,闭着眼昏昏欲睡。 外面沈西的声音传进来:“主公,京城送来的信到了,给您送进去吗?” 沈放回头看了一眼姜凉蝉,帐篷内太暖,她没穿很多,趴着的姿势能都恨不得能看到白皙的锁骨了。 太暴露了。 他起身道:“不用了,我出去拿吧。” 沈放出去了。 本来昏昏欲睡的姜云庭被这个动静吵醒,揉揉眼没了困意,俯身抓走了姜凉蝉面前最后一把瓜子,边磕边八卦道:“姐,我怎么发现,太子好像很怕沈哥啊?他一个太子,还有什么好怕的人?” 姜凉蝉伸手没摸到瓜子,抬头扫了一眼,又从他手里抠回来,不甚在意道:“他当然怕了,沈放才是真太子,他一个赝品太子,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姜云庭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沈哥是太子?” 姜凉蝉以剧透之神的优越眼神瞅他一眼,从他手里又把话本顺回来了。 姜云庭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动了动,低头看自己。 刚才自己这个盘着腿翘着脚在豹哥对面坐着的姿态,有点欠缺尊重。 姐姐瘫在软塌上咔嚓咔嚓啃瓜子的样子,也显得格外猥琐。 在真太子面前,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太失仪了? 等到沈放拿了信进来的时候,发现原本姿态恣意的两个人,这会儿笔直的坐在了椅子上。 姜云庭笔直的坐着,露出了君子的标准微笑:“沈哥,你回来了?” 姜凉蝉也笔直的在他旁边坐着,露出了被迫营业的标准微笑:“沈哥,你回来了?” 沈放回头看了看房门,确认了下自己是不是刚才进门的时候,走错地方了。 他一只手还拿着一盘沈西送来的点心,把信丢到小角几上后,他瞥了一眼眼睛轱辘着跟着点心走的姜凉蝉,把点心放到她面前,问道:“你俩又干什么呢?” 姜云庭刚才已经告诉姜凉蝉了,他们长大了,要做一个有心机的人。 要暗搓搓的在真太子面前好好表现,给他留下好印象。 还不能痕迹明显,让他看出来,知道他们知晓他的身份了。 这就很需要智慧。 所以眼下这样表现就很好,很完美,很不着痕迹。 还有,今天他听沈西在沈放面前说过一句“主母”,估计沈放已经有婚配了。 沈放家的主母,岂不是未来的皇后? 也得提前讨好。 姜云庭还想找姜凉蝉打听打听这主母是谁的,不过没来得及,被沈放进来打断了。 听到沈放这么问,两人中智商更高的发言人姜云庭代表道:“也没什么,只是家父家母一直教导我们要站如松坐如钟,我们谨遵教诲罢了,让沈哥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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