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回廊蜿蜒,怪石争奇,两人默不作声,顺着抄手走廊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戚念很熟悉,她和温岭从这个房间待过数年,温岭不在之后,她久久没来这里。 她彻底忍不住,鼻头一酸,可还是忍住了。“念儿。”温岭的声音从戚念背后响起,这句刻骨而又熟悉的两字,轻轻贴在她的耳边,诉说着久远的相思。 戚念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簌簌留下。 “温岭,你个混蛋,你说过会回来的。”戚念一边哭一边骂他。 温岭抱住了,但心口疼痛难言:“对不起,我不该不回去。” 戚念是情绪的爆发,很快她就恢复了,她眼角没有泪水,只剩下一抹红意。 可这样一哭完,她眼睛水汪汪的,像极了皇后宫内的琉璃。她望着温岭,眼神含光。 温岭说了自己在与戚念相遇前,就梦见前世的场景,戚念就从那里静静地听着,默不作声。 等到温岭讲完,她抱住温岭:“这一世,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那所谓属国的叛乱,你和我绝不会让他发生。” 温岭道:“是,这一世,那些属国再想作乱,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 两人又聊了一会,温岭问:“那我走之后,你还好么。”他心里愧疚,他死在边境,留下戚念孤儿寡母,京城群狼环伺,他更为难受。 戚念叹息了一声,“还能怎么样呢,我母亲见我太可怜,把我接回了府中,可当时皇帝忌讳我家,我父母也不好过,只能勉强经营,后来皇帝早逝,我姐姐之子登上帝位才算好过一些。”温岭一死,皇帝彻底不再忌讳郡主,清河王早已经闭目长逝,而没了清河王的制约,加上帝后不和,那一脉渐渐成了帝王的眼中钉。 皇帝的怒火蔓延到了戚府,那几年,根本没有官员敢上门拜访。 戚念小心而又拼命地经营着一切。 直到熬死了皇帝,她侄子登上了皇位,戚府伤的元气才慢慢缓过来。 而后她又将自己的孩子养大,助他们成才,这才甘心,才对得起温岭对她的好。 重生之后,她看着面前的温岭,她完全可以直起腰来说:你离开之后,我这一生都没有背叛过你,我堂堂正正。 温岭虽不知戚念之后是怎么过的,但他信任戚念,抱着她,又说了一些情话,戚念有些脸红,道:“今生我非君不嫁。” 温岭道:“等过一段时间,我定去戚府提亲。” 戚念点了点头:“好,我一直等你。” “他们等急了,我们该出去了。”戚念和温岭待了一会道。 两人出去,走到门边,温岭再次抱住她,他声音有些颤抖:“让我在抱一会,下次不知什么时候见面。” 尚碧早就等急了,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单独和一个男子相处过,她现在脑子浑浑噩噩,她想去找小姐,可下人从那看着。 可不去找,她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烧灼着她,让她坐立难安。 她家小姐心仪温大人,可温大人只和小姐见过一面,要是小姐常常以男装出来,被温大人察觉出来,不知温大人怎么想。 尚碧这边真是心烦意乱,而那边师琼捧着那本书从那看了起来,完全沉浸在这本孤本里了。 她敲了敲桌子,师琼听到声音,抬头看尚碧,尚碧面带愁思:“师公子,你不好奇他们两人谈的什么?” 师琼睁着大眼睛:“不好奇啊,温兄定有他的打算。”师琼这满心满意信任着温岭,倒是令尚碧惊讶,她知道师琼和温岭都是进士出身,而温岭的名次高于他,加上两人同时进的翰林院,师琼竟然未有不好的情绪。 她心思一转,颇有兴趣地问道:“不知温大人在翰林院如何” 师琼见尚碧一脸好奇的模样,好心夸了夸,道温岭去了翰林院后,解决了不少翰林院难以决断之事,所行所做为国为民,连皇帝在朝堂上都不止夸过他一回。 尚碧却有些心惊,锋芒毕露,必遭殃灾,太过争锋,未必是好事。 她却不好在师琼面前说这话,可师琼见他说了这么多,尚碧眼中并无惊喜,而是忧虑,就知尚碧所想是何。 他心道俞隐公子身边人到是个内心通透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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