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正好处于他们之间,他一遍遍靠着自己的才智,走上了最高的位置,而今世世家刚刚开始豢养私兵,而温岭早有所料,在一些地方做了手脚,因而他们规模远不及当时,但温岭离京之后,暂时失去了对京城大部分的把控,那群人又开始当初的选择,而皇帝身体不好,自然开始大规模的杀人。 皇帝杀得人一小部分就是那群世家的人,而剩下一群人怕是为遮蔽世家而杀的,但皇帝只畏惧世家乱政,完全不顾黎民百姓,那些被杀的人之中,不少人都是为民请命之人,甚至有些人处于虞国经济的枢纽,这样一刀下去,正是开始真正的乱了虞国的根本。 京城之外,匪乱四起,而后有财大气粗且富有野心之人,开始私下招募私兵,而京中大乱,地方的官员生怕这乱局祸及他们,趁着京中人无法管到他们那段时间,疯狂地加税,普通的百姓根本活不下去,他们为了活命,被迫去了那群征兵的人那里。 而大部分京中人,都没有发现,京城之外,已经乱成了这幅样子。 不过清河王不愧是老臣,且拥有旁人没有的权势,他早早的察觉到了这份乱局,开始清点虞国各地可用之人,已经将不少反抗的火星按灭。 温岭归京路上,在清河王的把控和师琼的争取下,这乱局要比前一段时候好很多了。 而清河王为了给太子造势,已经在各地埋下异象,等时机一到,那异象就会纷纷出现,为太子出来准备。 温岭用了最快的速度归来,到了京城,有人守在京城之上,正等着他归来,而后那人下来,温岭定睛一看,正是魏衡的爷爷,魏国公,厚重的铠甲包裹着魏国公精瘦的身体,外人完全看不出他的老气,而面上那细长而又充满主意的眼睛,更是让人无法轻视。 温岭行了一礼:“魏国公。” 魏国公声音虽透着老迈,但还有一股中气:“你小子可以啊,带着我孙子真守住了塞北,不过这小子脾气倔强,倒是给温大人添麻烦了。” 温岭摇头,他只穿一件长衫,但有数月在塞北参与战争的经历,他早已和往日不同,甚至有了一丝凌厉而又冷冽的气质。 “魏衡公子在兵法上颇有建树,到了塞北如鱼得水。”温岭实话实说了一番,而他说完这话,魏国公低低地笑了出来:“那个皮小子,也算是没丢脸,不过。”魏国公的脸忽然凝重了。 “你该知道我为何在这。” 温岭抬眼看向了城墙,那上面有箭镞的晃光,他明白皇帝的意思了,虎符不交,他没法入宫,果然,就连皇帝都知道,他收复了徐慎的人,而如今,皇帝要夺回这份权力。 皇帝故意派出魏国公,也正是这个意思,魏国公的家人,怕是已经在府内无法出来了,府外必定有精兵看着,而他们又都是魏衡的亲人,魏衡又是温岭的左膀右臂。 温岭如今有几分的寸步难行,没法向前,而又无法回头。 * * * 戚念这些日子一直在打点宫人,那些宫人倒未猜出戚念的意图,宫内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皇后纵然无法离开昭和殿,但她如今算是宫内待遇最好的娘娘了,况且还有小皇子傍身,其他人都不会过分地为难皇后,戚念来了,她身为皇后的妹妹,受不了皇宫凄冷的生活,忍不住找宫人,让他们提供些便利太过正常,宫人不会推开能到手的钱,他们也对得起这份打赏,戚念悄声要些吃食,宫人自然愿意给带来,宫人也会告诉戚念皇帝的近况。 皇帝这些日子又开始疯狂地杀戮,世家都受了牵连,不少世家已经入了牢狱,而一家之主甚至命丧黄泉,皇帝近日无心关注戚念和皇后,这也间接造成了戚念甚至可以偷偷溜出宫的后果。 月夜,宫人提着灯笼,巡查着来人,有人忽然敲了三声,宫人立刻脱了队,悄声到了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戚念的声音:“严公公,我今日想吃糕点,不知公公能让我出去么。” 严公公最近刚接手这片,还收了戚念不少钱财,戚念一要出去,就是他发财的时机,他目光中透着一丝奸诈,笑嘻嘻搓着手道:“最近这宫人严查,夫人要出去怕是不容易。” 戚念嘟着嘴:“唉吃些糕点真是太难了。”她说着的时候向严公公递过去一包东西,严公公眼疾手快地收了起来,他眼睛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