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下可人尽皆知了,真的好吗?” “宫中四年多不曾有喜讯,以后怕是也不会再有了,”崇庆帝道:“你的这一胎, 不管是男是女, 朕都要诏告天下,普天同庆。” “陛下又不是没有皇子, ”楚嫣不赞同道:“怎么我这一胎反而要弄得兴师动众的?” “什么兴师动众,朕的小公主就要来了,”崇庆帝心怀大畅:“你看朕那天对你说什么?朕对你说,要个小公主,你看小公主就来了。” 他盯着楚嫣的小腹, 又伸手摸了摸,满怀期待的样子,看得楚嫣一头黑线。 “你看她好像还对朕有反应呢!”崇庆帝感觉手下仿佛有轻微的响动,不由自主想再摸一摸。 谁知手下的肚皮“咕咕”一声,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楚嫣随即仰倒:“哈哈哈……陛下,三个月不到的孩子能有什么反应,那是我的肚子……我的肚子饿的叫唤呢!” 楚嫣笑得满床打滚,缩成一团,看得崇庆帝故意板起脸来:“快起来,别压着孩子了!” 楚嫣笑得浑身发软,差点把眼泪笑出来,看着崇庆帝传唤御膳,一轱辘从床上翻下来,跳到了崇庆帝的背上。 “快下来,”崇庆帝被她的动作一惊,伸手托住她,想要斥责,口气却低沉得不行:“太医说了,不能乱动!” 楚嫣伸出手掌,将崇庆帝的眼睛盖住,悄咪咪附耳道:“李、元、休——” 崇庆帝嗯了一声,耳朵呼扇了一下。 楚嫣觉得可爱极了,又抓住他的耳朵呵了口气:“陛下还说别人是大耳贼,其实自己才是大耳贼吧,我生的女儿要是也是一双大耳,可怎么办啊?” “女儿一定像你,”崇庆帝由衷道:“像朕岂不是成了个金刀大马的女汉子?” 楚嫣用崇庆帝的面孔设想了一下,圆滚滚胖乎乎藕节似的身上,却是崇庆帝不怒而威的脸,顿时把她笑得死去活来,差一点从崇庆帝的背上滑下去。 刑部。 看着刘鹤龄爽快承认是自己诬陷了驸马,赵安国没有半分释然,面色反而更加冷凝:“……你为什么要诬陷驸马?” “我刚不是都说了吗,”刘鹤龄道:“我爱慕临川公主,求而不得,所以设计诬陷了驸马……把驸马害死了,我不就可以得到公主了吗?” 见刘鹤龄始终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而且还无法反驳,张朝元不由得道:“……刘鹤龄之后的确也求婚公主,只不过公主不曾应允。” “刘鹤龄空口无凭诬陷驸马,他怎么确保杨荣不会查出真相?”赵安国摇头道:“明显他和杨荣是有串通的,我更倾向他之前说的……有人指使。” “难道真的是……太后?”张朝元心惊道:“这个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这个先不要走漏半点风声,”赵安国似有顾虑:“……先对刘鹤龄诬陷罪量刑,该怎么判决呢?” 此时的大牢里,刘鹤龄想起承恩侯夫人给他带的话。 “皇帝不会真的要你抵罪,你是太子的舅舅,你妹子为了给他生孩子死了,他心里但有一点不忍愧疚之心,就不会要你命!”承恩侯夫人言犹在耳:“太后说了,你认罪之后,她给皇帝说情,判你流徙三千里,不过几年,就遇赦而还了!” “怎么相信太后的话呢?”刘鹤龄忍不住道:“便是她指使我诬陷驸马的!” “你是不信也得信,不做也得做了!”承恩侯夫人痛哭流涕道:“……你忘了吗,太子在太后手里,咱们要是不按她的话去做,那太子可怎么办啊?!” 太子是他们刘家的希望,不图现在,也图将来。 “我的儿啊,”承恩侯夫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问道:“太后为什么要害死驸马,你不知道吗?” “我只记得太后对敬太妃,似有不满……”刘鹤龄回想起八年前的那一天,他看到太后气得脸色发红,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敬妃有野心,”刘鹤龄喃喃道:“敬妃只有一个女儿,连儿子都没有,哪儿来的野心?” 温泉行宫。 临川公主情绪激动:“他害死了驸马,只判他流放?!” 崇庆帝不得不安抚道:“刘鹤龄是太子母舅,刘家本就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