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腺,那眼泪就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一边懵逼,一边掉眼泪,觉得自己也有点崩溃。 任谁上一刻还在古代的修真世界,坐在高耸入云的莲台上讲道,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修士听得如痴如醉,对她满心崇敬和向往——那是何等风光何等精彩——而下一秒,她就出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对着一个陌生男人,一边流泪一边又要忍受魂魄在身体里翻滚、煎熬和抽搐…… 就算是聂棠这样的修真界大能,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穿越时空,然后莫名其妙变成了疑似被抛弃的怨妇? 她现在只想问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终于,她夺回了对这个身体的一部分控制权,努力地张开嘴,却发出了一声不容忽视的哽咽:“我没有呜……” 那个很英俊的青年抬手按住了额头,很想就这么掉头就走,把她一个人丢在原地。 但素来优良的家教让他勉强停驻了脚步。虽说他已经耐心耗尽,可还是勉强忍耐着:“就算你哭得再可怜,我也不可能喜欢你的……”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又变得有点焦躁:“你就直说了吧,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聂棠听到他说的那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突然间就笑了出来。那种带着泪光却微笑的表情由任何像她这个年纪的女生做起来,都会令人心动,更何况她还有长着这么一张自带颜值加分光环的脸蛋。 能让她笑出来的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这句话,还有他的体质。 作为曾经的修真大能,她很快就注意到他的体质特殊:命中带纯阳之火,阴邪之物不敢侵,已是最好的修行体质,偏偏又是十分特殊的还魂借气之命。虽有两股大凶之气在死、绝两个宫位,可物极必反,戊寅有印生助,反而是大吉大利的命格,不但稀少,还贵不可言! 如此命格之人摆在她的面前,就如同在饕餮面前摆上一席世间难寻的珍馐佳肴,就算吃不到口,闻闻味道也好。 聂棠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手臂上,他的体格一看就是时常运动,虽然算不上健硕,可骨肉亭匀,薄而流畅的肌肉覆盖在他的小臂上,看上去就跟一件艺术品一样。他的手指也很长,指关节有力,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整齐,只可惜手臂和手指都有那么一两个小小的伤口。 那伤口根本就没有细心处理,血迹凝结后,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褐色的血块。 聂棠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这个世界灵气不足,她没有办法调动足够的灵气去掌控身体的使用权,也许她只要小小地尝上一口,她就能摆脱身体不受控制的困境;只要这一点点鲜血,也不会损伤到对方,她其实也不算有违天道的约束。 她抬起眼,很认真地看了对方一眼,似乎想要记住对方的长相。 那个男生反而被她看得禁不住退后了一步。他暗道邪门,他都开始有点怀疑这个叫聂棠的女生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前一秒还梨花带雨哭得可怜兮兮,现在忽然又用这种……这种热辣滚烫的眼神盯着他看,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对自己上下其手似的。 聂棠艰难地往前踏出了一大步,僵硬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她的眼瞳漆黑,每当她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我只是注视着你一个人的”错觉。她特别惋惜地看着他指腹上被划开的那道伤口,一低头,把他的指尖含进口中。 …… 沈陵宜从早上喝了食堂煮糊了的粥开始,就一直处于低气压中,虽然寝室长对他说,这代表了他今天诸事不顺,一切都是早饭不好吃的错。 但他现在开始觉得,今天简直是日了狗了! 他都这么明确无误地拒绝她了,没有任何一个字可以引起误解,结果发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