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早上那凌乱的状态已经被打扫卫生的阿姨给收拾好了,他把自己往沙发上用力一摔,正好蹭到背上的淤伤,又差点跳起来。他从包里翻出手机,心想,他就是把他爸的话转给她而已,也不代表什么。虽说当不当这个传声筒也无所谓,他早就总结过了,初赛十有八九就是考风水局,他怎么可能会出错? 不过现在父亲的信息肯定准确的,说一声……那就说一声吧。 他打开微信,在回复框里打了一行字:“初赛考风水局,消息准确,你自己看着办。”然后他读了两遍,觉得这语气正好,公事公办,既不热情过度,也不算冷漠,情绪拿捏得不能再好,不会引起什么误会。 然后他就点了发送。 聂棠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沈陵宜:“……” 沈陵宜:“……” 他低声骂了一句,愤怒地把手机用力砸在地板上。 …… 这是聂棠第一次坐飞机。 不,准确说来,应该是她从古代修真界过来之后,第一次坐飞机。在这之前,她甚至都没见识过飞机是什么样子。 感觉很新奇也很震惊。要知道在修真界,普通人都是不可能在天上飞的,就是修真人士要练到御剑或者御器飞行也得先修炼个上百年,谁知道到了现代社会,飞机这种交通工具反而寻常。她先去柜台办好机票,托运了行李,再去安检入口排队。 结果才刚到安检口,就看见徐临川高大背影站在队伍最末尾。他东张西望了半天,突然看到她走过来,就朝她招招手:“这里!” 聂棠走了过去,只见徐临川前面正站着一位长者,他的头发有点灰白,可是剃得短短的,看上去就相当精神,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就跟铜铃似的。徐临川介绍说:“这是我师父,你叫声姚老师就行。师父,这是我同学聂棠。” “聂棠?”姚老师立刻仔细地打量了她好几眼,“哦哦哦,你就是聂棠,完全看不出来……” 姚老师拿到她画的符后,直接就拍板让她进了初赛,另外几位评委也对她的符赞赏有佳。纵然他已经听过徐临川介绍她的情况,知道她根本没有师父带领步入玄门一道,是实实在在的野路子,可这路子实在野得太有实力,他还想象过聂棠的样子,把她想象成一个不修边幅一心扑在玄学上的古怪少女。 现在一见,这长得也太好了,感觉就不像是干这行的人。 徐临川忍住笑:“还有前面那位穿唐装的,是黄重全黄老师,他也是今年的评委之一。” 聂棠循着徐临川的指点往前看去,正见一个穿着银灰色唐装,脖子上还挂着一大串佛珠的长者正侧着身子跟沈陵宜说话。 沈陵宜双手插在裤兜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一脸的不耐烦——鉴于他这人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没几天是一脸阳光灿烂的,大家也都习惯他总是板着一张脸了。 聂棠忽然笑了笑:“我知道黄老师的,中西合璧新玄学创始人,坐拥微博百万女粉。” 徐临川:“……噗!”虽然她说得一个字都不错,可是这话被她说出来,怎么就觉得这么嘲讽这么好笑呢? 可是他刚一笑出声,姚老师就在他背上用力一拍:“笑啥笑?” 徐临川:“咳咳咳,我没笑啊,就是呛着口水了……” 聂棠又微笑道:“我看过黄老师的理论,很有意思。” 前面黄重全突然往后看了一眼,一双有点无神的眼睛微微一眯:“老姚,这位是……?” 姚老师笑道:“她就是聂棠,在符文一道上可是相当有造诣啊,我当时一看她参赛的符篆,我就觉得这江山代代人才辈出,后浪早就把我们这些前浪被拍在沙滩上喽!” 黄重全嘀咕了一声聂棠这名字还真有点耳熟,但是完全回想不起来这是谁。现在的年轻后辈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个就跟雨后的笋尖似的冒出来,他作为玄门众望所归老前辈,哪里能把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 聂棠彬彬有礼地问候了一声:“黄老师好。” 黄重全嗯了一声,一脸高深莫测。 沈陵宜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就想起自己被删好友的事情来,他主动要求跟徐临川换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