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上一个急刹车,幸亏后面没什么车子跟着,不然非要出交通事故不可。 徐临川见余年脸色铁青,觉得他大概是开车压到什么东西了,回头正要喊沈陵宜,却发觉他正和聂棠四目相对,他那只手还很不老实地放在她的腰上。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在心里谴责他,嘴上一直说着不要不要,现在身体还不是很老实? 这样有意思没意思? 他伸手,在椅背上拍了拍:“余年好像压到什么东西了,下去看看?” 他倒不担心余年开车压到人,因为他就坐在副驾,这么宽阔的机场高速上躺着一个人的话,他肯定也早就看到了。就是蜀地好些地方阴气重,他们又不是普通人,很容易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弄不好余年就是撞到这种东西了。 沈陵宜被他这样一说,完全从那些绮丽的念头中挣脱出来,又说:“你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 聂棠很乖地嗯了一声,就挪到边上去了,还用她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继续凝视着他。沈陵宜被她目送着,都觉得自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迈出的步子也变得别别扭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挑不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聂棠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黄鼠狼就蹲在她随身的小包里,时不时探出头去四下张望。 隔了十分钟,他们都回到车上。余年的脸色还是铁青的,一直解释说:“我刚才开车的时候,真的感觉轮胎压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有点弹性,就跟人的身体一样……” 徐临川听他这解释,觉得他这样还不如不解释,尤其是“就跟人的身体一样”这句话,听了就觉得毛骨悚然:“可是我们刚才都找了一遍,啥都没有,你自己也亲眼确认了。” “但是我真的觉得压到了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很微妙,我说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错觉——” “最好你那都是错觉,”徐临川深吸了口气,“不然你就是压到一个大活人了。问题是,为什么在这之前,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路面上躺着一个人?就算我们都没注意到,那么为什么那个被你压到的人又不见了,难道他在这之后又自己站起来跑了?” 余年板着脸,据理力争:“这些我暂时都没办法解释,但是我真的感觉到——” “好了,别吵了,先开车吧。”沈陵宜摸了一下他手腕上的古铜币,“等下开车开得小心点,要是真有什么东西,总归还会再出现的。” 第93章 到达比赛住宿地 余年脸都要绿了,这种开车莫名其妙压到人的感觉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别说了,但愿等下不会再碰到了!” 这下,他开车非常非常地仔细,速度也放慢下来,似乎有点风吹草动他就打算跳车逃跑似的。 反正徐临川就是觉得,余年有赛前综合征,从而产生了错觉,他还表示自己很能理解他的担忧,因为他也有赛前综合征…… 聂棠还是没什么反应,也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她只是安静地望着车窗外面,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绿化带和整齐划一的路灯,点点灯光落在她的眼睛里,又催生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晕来。 沈陵宜看着另一边的车窗,车窗玻璃上有贴膜,所以他能从自己面前那扇车窗上望见她的侧影,其实他早在飞机上就有种奇特的感觉,好像她对飞机、汽车这些交通工具都不太熟悉(显然这并不可能),眼睛里时常透着好奇的光,她的眼睛偏偏还很亮,那好奇的光芒就特别明显。 这可真是有点可爱了。 …… 幸运的是,他们一直到达参赛组委会指定的住宿地,也再没有碰上一点意外了。 参赛组委会指定的住宿点其实就是一幢矮小的民房,类似于民宿,一共只有三层,一楼是会客厅和花园露台。他们到的不算太早,但也不算太晚,已经有不少参赛选手已经入住了,还有部分选手还没到。已经到达的选手三三两两聚在客厅和花园里聊天,有些不愿意聊天的正在玩手机,或是开着电脑查找资料。 当沈陵宜他们进入这幢民宿时,有些选手突然停下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朝他们看了过来。徐临川是这届热门的夺冠人选,但凡是来参赛的、并且还想拿到名次的都会以他为假想敌。 而沈陵宜则在五年前就拿了冠军,若不是玄门新秀大赛有规定,一旦拿到一次第一名,不管年纪是否超过参赛标准,都不能再次参加,他很可能就会一直一直拿满接下去每一届额冠军。这一次,他是替代自己的父亲过来当评委的。 虽说他年纪轻轻就混迹在一群德高望重的玄门前辈之中,惹得有些前辈不满,可参赛选手对他多半都还是服气的,十五岁第一次参赛就能大放异彩,这实力也是没谁了,就算这五年他一点长进都没有,也是走在大部分的人前面。 与此相对的就是聂棠,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从来都没和玄门的年轻人往来过——叶家还自以为把她的情况隐瞒得很好。 她这次为何能入选初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