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瘸一拐走到手写板前面,抓起马克笔在上面写下了大篆体的“聚火”两个字作为对照,然后在边上画了一道聚火符。 她画的这道聚火符跟大篆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笔画还要再繁复,她画的时候连一点思考的间隙都没有,一气呵成,中间都没有断笔。 聂棠点着她画好的聚火符,简单地陈述:“这是最早期聚火符的画法,黄老师刚才画的是改良版本,但是,这是完全错误的一种示范,大家就把那个给忘记吧。” 黄老师:“……”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这个小崽子到底还懂不懂礼貌,懂不懂尊师重道,这一声不吭地跑上来就大放肆词,还要不要脸了?! “而正确的画法,”聂棠用马克笔敲了敲手写板,一笔连到底再次画了一个新的聚火符,“是这样。” 黄重全不阴不阳地开口:“敢问你的所谓正确和错误的画法又是基于何种理论基础?白日梦的那一种吗?” 众人这都醉了啊,他们两人这是一言不合,终于彻底杠上了吗,聂棠可真是个勇士。 容增最喜欢添乱,这种热闹的场面他从来都不会错过! 他立刻憋着嗓子在底下叫道:“画在白板上算什么啊,有本事直接来真的,用符笔符纸直接画是,画完还可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好用!” 他刚一叫完,立刻就有人附和:“对啊,黄老师,人家到底是晚辈,年纪还小,您这样德高望重老前辈应该以德服人!” “错了错了,以德服人太辛苦,还不如直接用实力!来一场比赛!” “比一场比一场!” 黄重全这一口气被迫给憋了进去。 比赛他是不怎么担心的,但就是这场比赛他根本就没好处,如果他赢了——那是肯定的,但他的年纪和阅历就摆在这里,赢了难道有哪里值得骄傲的地方吗? 别人还会背地里说他以大欺小。 可要是输了——呵呵,那绝对、绝对是不可能的! 能够吸引小女孩们的注意力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聂棠还是出了名的野路子,他会输?这是在开什么天大的玩笑呢? 他转过头,望着聂棠,用一种故作不在意的语气问:“比试是没什么意思的,再说我同你比,你就太吃亏了。话又说回来,道理越辩越明,抛砖引玉却是可以的,你觉得呢?” 聂棠微微扬起唇,微笑道:“我觉得,这很好,就这么定了。” …… 聂棠要跟黄老师当场比试符篆,这个消息才刚刚炸响五分钟,沈家负责这回祭祖典礼的沈正沛飞快地赶到了。 沈正沛虽然在修行上的天分要稍差一点,可他非常善于打理家族事物,沈家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家族,杂七杂八的事情就特别多,但他就是能把这些杂物打理得顺顺溜溜。 他走到沈陵宜身边,压低声音问:“陵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就是顺道讲讲课吗?怎么闹到后来两个人变成比试了? 沈陵宜坐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露出一种说不出是嘲笑还是颇觉有趣的表情,满不在乎地回答:“伯父,你先别急,这讲课有什么意思?当然要比试过才知道谁才真是真正的水货。” 要他对着一个只有嘴皮子利索的黄重全恭恭敬敬喊“老师”?这可美得他。 沈正沛都要疯了:“可是黄老师是我们请来的宾客,聂棠也是你的朋友啊!” 聂棠可是没有师承的,没有师父来帮衬,万一她输得太难看,黄老师又刁难她,那可怎么办? 说来说去,这两位都是他们的座上宾客。 而按照黄老师的气量,他在赢了之后肯定不依不饶,以后还会继续打压聂棠,她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何必为争这一口气自毁前程呢?! 沈正沛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