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生们聚在一起,会打打闹闹也很正常。不断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还以为他们就是单纯在玩闹,笑着打了声招呼就走过去了。 徐临川被迫脑袋朝下,觉得全身血液都逆流冲顶,快要窒息了。 更恐怖的是,经过这么多人,都只是笑着打了声招呼就这么走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异样的状态,来解救他,天哪,这群人的眼睛都瘸了吗?! “你们……”聂棠拄着拐杖,诧异地看着他们的动作,“在干什么?” 沈陵宜原本是背对着聂棠的,突然听见她的声音,手上力气一松,徐临川乘机就挣脱了他的钳制。 徐临川转身,立刻朝着聂棠告状:“管管你家陛下吧,他还真的把自己当皇帝了,竟然还想草菅人命。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的?我都差点断气了好不好?” 聂棠莞尔一笑:“那好吧,徐总管,你可以跪安了呢。” 徐临川:“……” 麻蛋!她平时说话倒也没什么,一旦毒舌起来也真是好毒,总妄想把大家的徐哥给净身! 徐临川愤愤地对沈陵宜做了个手势,转身就走。 聂棠侧过头,安静地看着前方。 沈陵宜看了她一眼,心里满是别扭,但还是主动地扶住了她另一边没拄拐杖的手臂:“你今天累了吧,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才是真的累。” 明天就是正式的祭典了。 聂棠低低地嗯了一声,忽然说:“其实我真可以教你符篆——不对,应该说是互相探讨。” 沈陵宜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被自己给绊倒:“你都听见了?!” 这还能有更丢脸的事吗?要知道她能听见,他就不该让徐临川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聂棠扑哧一声笑了,微微弯着眼:“有交换条件的哦。” “……什么条件?” 聂棠伸手,在他的肩膀还有手臂处捏了两下,满意极了:“我想跟你一样……有肌肉,也有爆发力,别人对我动手,我就能当场还回去。” 沈陵宜:“……” 虽然说梦想是要有的,没有梦想跟一条咸鱼有何区别。可她这梦想未免也幻想得太大了点吧?说她痴人说梦也不为过! 沈陵宜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掠过她毫无肌肉可言的、软绵绵的手臂和小腿,觉得她要是真能如愿以偿,他肯定能在这之前成为比她还厉害的符师了吧。 …… 第三日,是沈家正式的祭祖典礼。这一日,几乎整个玄门能排得上号的人物都到场了,这自然,也包括了叶家人。 聂棠因为腿脚不方便,能坐着就不必站着,不管她走到那里,都会有人立刻站起身把座位让给她。 这就是玄门,一个以实力为尊的地方。 别的一切,不管是家世还是外在条件,的确是能得到别人的关注,但是这关注却不代表尊重。 一旦有了真正的实力,不管聂棠从前的传闻是什么样的,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偷师,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聂……小棠。”原本坐在聂棠身边的人才刚离开椅子,蓄势以待的叶远风立刻就蹿了出来,抢占到离她最近的那把椅子,脸色涨成绯红,吭哧吭哧地开口,“你这是……怎么受伤了?” 叶远风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么尴尬,却还不能就此退却。 他要是退了,回去就能被老头子给揍开了花:“给、给叔叔说说,是谁敢欺负我们家小棠,我们叶家肯定不会放过他!叔叔这就给你出气去!” 聂棠看了一眼叶远风,对他的窘迫毫无波澜,对他自称叔叔也没有反驳,而是语气平淡地回答:“你没办法帮我出气的。你打不赢他们。” 她现在对沈悉言和郦殊都有了一定了解,他们的训练方式跟玄门普遍通用的那一套截然不同,更有几分古代修真界的弱肉强食的作风。 叶远风,还差太远,说不定还没走到近前就被人秒杀了。 叶远风梗了一下,那张脸更红了,看上去就像往他头上浇一瓢冷水,他的头顶就能冒出白烟似的:“我……我是不够有本事,可是我们叶家人多,这口气怎么也该帮你出的!” 他觉得虽然主动上前跟聂棠搭话真是好尴尬,这尴尬中还夹杂了羞耻和羞愧,但是来都来了,不吹一把他们叶家就实在太浪费这次机会了:“叶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