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两侧和前方的后视镜。 “其实以前也见过许多是两个人甚至一群人来这里的,他们运气好,能找到一张回程车卡,却发现一张车卡就只有一个人能上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跟她闲聊,“最后一个人都回不去,变成你看到过的那个样子。” “哦,对了!每一次,就只会出现一张车卡,要么你直接坑死自己的所有的同伴,要么就留在这里当那种古怪的火柴人,从来都没有第二种选择。”他用余光瞟了她一眼,说道,“你应该庆幸自己运气好。” “你的同伴竟然把这次唯一的机会让给了你。我见过这么多人,不管最开始这些人的感情有多深,到了最后发现能够安全离开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些情谊就变成了塑料做的……不光是情侣如此,还有父子,母女,一家人都是这样……” 聂棠根本就没有注意这司机在唠叨些什么,她只注视着空荡荡的后视镜,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看。 “你一直站着不累吗?去找个位置坐下来,这车起码还得开一个多小时——“ 聂棠突然松了口气,她看到了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人影,立刻回应道:“我现在不舒服,坐下来就想吐。” 她刚说完这句话,立刻就用手捂住嘴,做出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来。 司机顿时急了:“那你也不能吐在我这边啊!” 照她这样,根本就是故意的,就算自己恶心想呕吐,也要吐到他身上来恶心他! 他踩了两下刹车,鼻翼煽动:“你赶紧跑后面去吐,别在我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见砰地一声,很明显是身体撞在了车后门的一声巨响。 司机突然伸长了脖子往后去看,那脖子一直拉到超出人类的极限范围,还在不断地拉长…… 聂棠低声道:“小白!” 小白会意,长头发分为两股,猛地栓上了司机那拉成的脖子,然后用力这么一绞! 她都听见两声骨骼碎裂的声响。 可那司机愣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猛地把不断往后探的头嗖得一声给缩了回来,安安稳稳地回到了他的脖子上。 聂棠本来还在找这车上有什么能够攻击人的重物,突然手上一沉,多了半块砖头。 小白挥舞着头发丝,骄傲地表示:“这是沈沈刚才在拆地的时候,我顺手捡来的,送给你了!不用谢!” 聂棠顿时笑了,抡起砖头,砰地一声用力砸在了那司机的脑壳上! …… 沈陵宜艰难地抓住车门上的缝隙,整个身体还在外面东倒西歪找不准平衡点。 他现在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全部都在急速狂奔中被挤压了出去,肺部火辣辣地疼。 突然眼前一黑,他下意识地用右臂去挡,只听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响,还有李行那怪笑声:“我早就说过了,你们都跑不掉的,只能留下来陪我。为什么要把我留下呢?为什么要留下我?哈哈,现在我就要把你给留下!” 沈陵宜深深地吸了口气,只朝自己那扭曲了的右臂看了一眼,以左手为支撑点,飞起一脚正踢中还要扑上来的李行的胸口。 可就算他把李行给踢了下去,甚至连胸前都出现了不详的凹陷,李行依然四肢着地,以一种非人类的速度追在公交车外,一边飞速爬行,一边还不断地自言自语:“你怎么能走?怎么能把我留下这里?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这种疯狂的状态,要说李行还是神智正常,他自己都骗不过他自己! 突然蓬得一声,公交车的后门一缩,呈现了开启状态。 他差点又被甩下去,幸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车门附近的扶手,才把自己又拉了上去。 一旦他乘坐上这辆如月公交车,车子外面的人就不能再攻击他。 这是规则,但凡进入了这个小世界,这就是所有正常人类和非正常人类必须遵守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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