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人份的面条,面条煮得不好也就罢了,他还不慎把后面几天的食盐配额都给倒进锅子里,之后几天他们吃到的面条就连一点咸味都没有了。 只有淀粉和碳水化合物,没有蛋白质和调味品,所有学员都觉得吃饭是一种惩罚,可是不吃又不行,只能继续这么痛苦并艰难地继续。 庄景梵啃了小半块压缩饼干,终于觉得一直空空荡荡的肚子开始饱了,她也不敢多吃,只能珍稀地把没吃完的饼干折好,藏在贴身的口袋里。 她摸了摸肚子,又揉了揉酸痛的双腿,也学着聂棠那样往地上一倒,迅速进入了梦乡。 …… 徐临川用脚踩掉那些疯长到膝盖边的野草,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还没有地方打起来吗?要是有人打起来,我们正好过去一并把他们都给收割了。” 他们进入场地的时间比较晚,也比较吃亏,前面的人都已经找好位置,甚至打好埋伏了。 而他们就得特别小心谨慎,免得一个不当心阴沟里翻船。 沈陵宜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话:“肯定不会现在就打起来,起码还得等上两三个小时,谁都不想刚开场就被淘汰。” “也对,刚开场就淘汰,可得倒扣六十分,这六十分一扣,这次集训基本上就完蛋了,后面那场可是死亡赛,跟那些大佬们杠,只求死法不要太丢人。” 徐临川突然停住了脚步,一扫之前呵欠连天的萎靡状态,用气声道:“首杀来了。弟弟,咱俩谁去当诱饵?” 就在他们前方六七米的草丛里,埋伏着一个简易陷阱。 设置陷阱的人没有粗心地布置好就直接走人,还特意摘了几把野草把它给掩盖了起来,但正是这样的“细心”,反而让他们立刻就注意到前方有陷阱。 试问,一个没有人埋伏的地点,怎么可能会有几处杂草被扒得精光?还有陷阱附近,还有半个登山靴的鞋印忘记清理。 徐临川环顾左右,想要找出设置陷阱的那两个人。 很快,他发现了趴伏在一小片灌木丛后绰绰约约的人影。 虽然身上的迷彩服很有隐蔽性,但是有目的地去找,还是能够找到的。 沈陵宜跟徐临川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在短暂的助跑之后,纵身跳起,直接从那个陷阱上面踩了过去。 他踩中陷阱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一个漂亮的大跳,从嗖嗖弹起的草绳上方掠过,抬手在身边的树干上一撑,再次灵活避开第二波落下的草绳,利用往前跳的冲力和自己的体重,用膝盖顶住了看到情况不妙转身想跑的某学员。 那位可怜的学员才刚跑出一步,就觉得肩头一股沉重的力量压下来,直接把他压扁在地。 沈陵宜按住对方的脊柱骨,伸手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对方惊恐莫名,大叫道:“好汉饶命啊!求不要脱我的衣服,我可以主动点自己脱!” 沈陵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把扯下他胸前的黑曜石胸针,放进口袋里:“谁要脱你衣服了?别自作多情好吗?” 他刚取下对方的胸针,徐临川那边也顺制服了另外一个,同样得到胸针一枚。 只听监控器中传来了苏源景的声音:“第十一组,双杀。第五组淘汰,恭喜你们,得到了负六十分的佳绩。” 第五组那两位学员生无可怜地倒在地上,哭天抢地:“怎么是沈哥和徐哥?你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是装哭,可是那嚎叫的声音充满了真情实感,就演技来说,已经比很多流量演员都要有诚意了。 只听苏源景冷冰冰地开口:“五组,你们很吵。再嚎一声,我就给你们在负六十分的基础上再扣十分。” 五组学员:“……” 这还有没有人权了啊?第一顺位被淘汰的人就连哭泣都是不被允许的吗?! 徐临川伸手掸掉了身上沾到的尘土,深沉地表示:“兄弟,不是我说,你们这陷阱做得实在太不走心了。那儿都还有半个脚印没擦干净,还有你们埋伏的地点也不对。这位大兄弟,你趴在地上的时候,竟然还在看手机,我告诉你,就算是聂棠这种手机重度上瘾症患者都不敢在集训的时候随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