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一溜烟的跑了。 赵平慈听了这种说法,心肝儿被吊起来,只是石姣姣死活不肯回应他哪怕一个字。 可他每天后背上面涂抹的,他一直没有断过的上好伤药,都是他们这个身份根本没有资格用的药。 来送药的人无论赵平慈用什么办法,都不肯说这些是谁吩咐的。 其实就算不说赵平慈也能够猜得到,他心情一天比一天的复杂,石姣姣抓得真的非常的准,赵平慈就是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类型。 这种人执拗的要命,却一旦有人对他真心实意的好,他就觉得愧疚,想要回报,而且回报起来,就像那拉磨的驴一样,一圈一圈转下来不嫌累不带停的。 他想方设法地给石姣姣送信,石姣姣整天瘫在佛堂里头,除了有些无聊之外,倒是挺惬意的。 一直到转眼半个多月过去,赵平慈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试图接触石姣姣虽然屡次都失败,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去佛堂找人,但他一直没有放弃过。 他也一直在等着有人来拿他问罪,甚至悄悄的已经送了信,把这些年攒的钱都偷偷的给了母亲,后路已经铺好了。 当时被皇帝“捉奸”在床上,险些掐死,赵平慈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只听到娇妃病情越发严重,身体每况愈下,而他却平安无事。 甚至有一次皇帝从他身边走过,脚步微顿看了他一眼,都没有处置他。 赵平慈这段时间各种打听,加上有一次小丫鬟说漏嘴,他是猜想到娇妃用了什么东西跟皇帝作为交换,交换他这条命。 可到底是什么?娇妃又为什么连一点信息都不肯再给他? 赵平慈被这些事情缠住心神,脑子里面想的都是石姣姣。 总是想一个人时间久了,是会形成可怕的习惯的,这种习惯会让你的理智你的感官不听使唤,直到你被另一个人慢慢占据充斥。 石姣姣着急的时候是真的着急,但是沉住气的时候也是真的沉得住气。 整整一个多月,盛夏即将过去,石姣姣这天翻着赵平慈给他她送的纸条,总算是觉得火候到了。 石姣姣靠在贵妃榻上,手指在装着纸条的盒子里慢慢搅动。 半晌笑起来,对身边站着的小丫鬟说,“金枝,去魏太医那里,拿前段时间交代他准备的药。” 小丫鬟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的,急得眼圈都红了,看着石姣姣欲言又止。 石姣姣侧头看她,这个就是前段时间派去糊弄赵平慈的那个演技派。 啧了一声,说,“你可别跟我用这套,我玩这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分寸。” “可娘娘,那药终究伤身……”小婢女咬着嘴唇,满眼都是担忧。 “好了好了知道你担心我,”石姣姣拍了拍她的脑袋,“我身体好着呢,且太医说了,一旦停药身体就会恢复的。” 小婢女终究是不敢违逆石姣姣的,去取了药回来,熬好之后端给了石姣姣。 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如果这次还真的不行,那石姣姣剩下的全都是极端办法,再也没这么怀柔的政策了。 把药喝下去之后,没用多久,石姣姣就开始脚步虚浮,满脸冷汗,躺到床上也并没得到缓解,晚上早早的睡觉,一夜之间,第二天早上起来,小婢女进来看到石姣姣的样子,直接尖叫出声。 石姣姣头还疼的厉害,皱眉瞪她,“我有那么吓人吗……” 然后拿过镜子,照了一下之后,也短促的叫了一声,“妈耶”。 镜中的她脸色白的泛着青,吊死鬼一样,而且一晚上睡得挺好的,眼下居然还青黑一片,活像是生生熬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哪还有一丁点先前的娇美可言? 这药是石姣姣让太医专门给她配的,她是要真的表现出病来,而不是装病。 看来这药效的效果是真的好,就是模样实在太吓人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就算赵平慈是个阉人,也总还是有审美的。 石姣姣决定要是因为她这个模样,导致她最终失败了,她一定要让配药的太医也喝上几副。 这个模样是真的看着像是病得要死了,石姣姣照镜子照的直咂舌,好歹这次真的没人敢说她装病了。 又叫婢女找了一身灰扑扑的衣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