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久。 吕章生了戒备,但这位大太监非常机警,并没有冒失闯进来。他携带军情要事汇报,进来跪在地上,不露声色从缝隙看了一眼,正好与警惕的扜弥索娜对上眼,这才大惊失色,喊侍卫一拥而上。 霍起皱眉:“皇帝若不肯放扜弥索娜,她在于阗的将军情郎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皇帝届时肯定会派凉州士兵在大漠提前阻击于阗军队,以免进犯关中。” 宁兰瞥他一眼:“原来人家大美人专爱收集体力好的将军做情人,有些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只是众多面首之一。” 霍起转头看她一眼,忍了忍还是没有惹她。他对沈厉吩咐:“立即请我父亲在年前上京一趟向弘安侯府提亲,一定要在我出征之前把亲事定下来。” 宁兰撇眉:“做梦,我不会嫁给你。我要找一个年轻英俊……” “乖,别闹。”霍起摸了摸她的头,敛起沸反了一晚的醋意,低头捏开宁兰离宴时递给他的蜡丸,认真看了纸条上四皇子传给他的字。 纸条在他掌心很快碎成齑粉,他一松手,散在风里。 “我还不够年轻、不够英俊么?”霍起低头看完字,又抬头注视着她的双眼:“嫁给我吧。如果弘安侯同意,大婚后最好举家带你迁往凉州。河洛恐非太平之地,此地已不可久留。” * 太子喝着酒看完那场舞,只觉眼前久久回旋着少女的身姿,闭上眼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芬芳。 偏偏那是他无法得到的人,贺兰玺连着饮了六壶酒,想念愈发迫切,难以自制,担心做出出格的举动,不敢在围场久留,托病提早回了东宫。 前殿里,他就着宁莲的手喝了一盅醒酒茶。宁莲作为侍墨女官,本不必管他生活。但两人又有肌肤之亲,她的职权范围便模糊了。 宁莲接过空碗,提醒道:“殿下,今日酒用的多了,沐浴后早些休息吧。” 东宫温泉池,烟气渺渺。 女官藏青的服饰被扔在屏风后,少女被压在温泉池子里眉头轻蹙感受着。 有的时候,宁莲会觉得太子对她是有意的。毕竟他不经意间,有时会对她流露出温柔。 可是在这样毫不设防的时刻…… 太子在她背后驰骋,汗滴从额角滑落,口里唤得却是:“曼曼……舒不舒服?都给我……” 少女被他在温泉池子里小心翻过身子,又压了上来,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的眉毛、眼角。 宁莲知道,那是她最像…… 宁莲心里抽痛,强迫自己忽略心里的感受,放松身体取悦这个尊贵的男人。 他伸出手,慢慢地,小心地掌住她的腰,又摸了摸轻颤的地方,眼神恢复了些清明,叹气道:“终究是……不一样的……” 宁莲以为自己的自尊心已经在攀附这个男人的过程中消磨殆尽了,但是这一刻听到他这样失落的喟叹,仍旧觉得好难过。 她低声道:“殿下若没兴致了,臣唤宫女进来为您更衣。臣先……退下了。” 太子忽然俯身,按住她的肩,低头温柔吻上了她的眼角:“莲儿,还是让你给我生一个儿子吧。你给我生得孩子,会不会既像她,又像我呢?就像我和她的孩子一样。” * 宁莲觉得,这是她们全家人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尊贵。别说太子的侧妃,就是伯府的侧室,她也还差得远。如果不是宁兰和世子帮助,她没有今天的位置。 这是她求了多少年的夙愿,达成了,该开心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冷热交替,脏内如焚? 前些日子太子也在情浓时说过孩子的事,但过后又是一碗避孕汤药赐下。 她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说的话,只是极其刺激下的言论,并非代表权衡利弊后的真实想法,做不得准的。 她不怨,她只是……终究还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借以依靠。太子对她的宠爱,完全建立在对另一个女人的占有欲上,虽然她相信曼曼的为人,可是太子……将来若做稳了皇帝,能控制自己不去染指臣妻吗? 如果太子能够得到宁兰,那时后宫又哪里有她立足之地。所以她极其想要在贺兰玺帝位未稳之前先行孕育子嗣。 太子昨夜与宁莲正在翻云覆雨,围场传来噩耗,连忙从她床上起来,小舅舅霍起已经到议事堂。 听闻议事堂里的男人们都一夜未出,太子此时应该没有心思烦扰自己,宁兰如约去了东宫看宁莲。 宁莲这两日愈发瘦了,尖尖的下巴,淡白的m.xiapE.CoM